如果说三朵花代表三种上世纪的女人,会是什么样?
她在想,门开了。
门口站着的那抹修长的身影,让安好紧张了一番。
不过随意释然,隔壁办公室就是他公司的高管,他能如何?
他确实也没做什么,只是过来丢给她一个文件袋,冷冷勾起嘴唇:“是要结婚了对吗?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安好蹙眉,他已经转身离去,连背影都是冷的。
安好看着那个文件袋,再没有半分心思创作,打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东西,她傻眼了,整个人怔忡在了原地。
“怎么,怎么会。”
她明明签字了。
为什么现在她和他的婚姻,依旧是处于存续状态。
握着手里的那张纸,她脸色一片阴沉,坐了电梯上了楼。
他的办公室,他似乎料到她会来,对于她突然的闯入毫无意外,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分明是得意又嘲讽的。
“怎么,对我送的礼物不满意?”他一手撑着头,挑眉看着她,姿态慵懒。
安好强自冷静下来:“这是什么?”
“你看到了,我去民政局打的证明,证实你现在是已婚状态。”
“当年我明明签了离婚协议。”
秦昊坐直了身体,一双黑眸看着她,一字一句,就像是魔鬼一样,在安好耳畔响起:“我说过,在我说结束之前,你永远也别想离开。”
安好强自冷静,嘴角勾起一个笑,十分的冷:“既然协议离婚不成,我不介意走司法途径,强制离婚。”
秦昊的脸青了。
她胆儿可真是大了。
“那你最好先想好怎么告诉你未婚夫我的身份,顺便告诉你未婚夫我们在一起睡了三年,你身上每一寸皮肤,我都熟悉。”
安好脸色滚烫,眼神愤怒:“你下流恶心。”
“还有”他看着她,全不在意她的怒气,“再告诉他,你因为我早就不能生了。”
安好身子一颤,有一股酸涩从心底涌起,死死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他不会在意。”
“你可以试试。”他好整以暇的重新握了笔,对她挥挥手,“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安好捏着手里那张婚姻证明,指关节一片青白,她以为这段婚姻早就结束了,如何也想不到,如今她的身份居然依旧是秦太太。
这个身份,让她恶心。
从秦昊办公室出来,她没再回画室,而是下楼直驱民政局,如果说值钱还带着一丝希望以为是秦昊在玩她,那么当她从民政局查询处听到她现在是已婚状态而且婚姻对象是秦昊的时候,她就傻眼了。
“为什么?当时我明明签署了离婚协议的。”
她道。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倒是很有耐心,和她解释:“小姐,离婚协议是需要到民政部门办理离婚手续时,备案登记后才生效的。”
安好明白了,原来她签署了协议离开后,秦昊没有到民政局来真正解除这段婚姻。
可是为什么?
柳浅回来了,那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纸离婚协议,不正是他想要摆脱她,给柳浅幸福的证明。
安好从民政局出来,头有点晕,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坐在车里,也没开动,就这样坐到了天黑,坐到了华灯初上,坐到了整个城市火树银花。
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接通,她很冷静:“出来谈谈吧。”
“回家再谈。”
他只给了他四个字,就挂了电话。
安好呆坐了会儿,驱车,往那疼痛漩涡的中心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