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只见一个银白色的身影箭一般的冲了出来,直扑向她。身子顿时一沉,差点被撞得滚落在地。
满是膻味的热气迎面扑来,粗糙的舌头,将黏黏的口水涂了她一脸。听着耳边高亢兴奋的呜咽声,倪可拼命的推搡着身那几乎要将她压扁了的重量,满脸黑线,哭笑不得的斥道:“坏杀杀,你给我下来,你都多大了,还撒娇啊你!”
水汪汪的冰蓝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兴奋c委屈c思念c哀怨种种情绪转了个遍。
好半天,一人一狼才消停了下来。
“我不是让你在京里陪着安玉,保护他的吗?”意外相见时的兴奋过后,倪可揪了揪破杀的耳朵,开始跟它算起账来:“你怎么不听话,自己跑了过来了,嗯?”
耷拉着耳朵,使劲的将那硕大的脑袋朝倪可怀里拱去,破杀委屈的低声呜咽着,呜呜主人不爱它了主人一点儿都不想它,净想着那个老欺负它的坏人。
“不许撒娇,不许耍赖,不许回避问题!”使劲将那个大脑袋自怀里拽出来,倪可板着张脸瞪着银狼。
打鼻子里气呼呼的呼哧了两下,破杀心不甘情不愿的用爪子往脖子下面挠了挠,勾住一条红丝线,使劲一扯。《免费》
“这是什么?”疑惑的看着破杀将那个小小的锦囊递过来,倪可满腹好奇的打了开来。
入眼的,是一块白色的绸子,裹成小小一团,抖开来,一朵火红的小花儿跌落在倪可手心。定睛细看,竟是用好的玛瑙雕琢出的玫瑰,含苞待放,煞是栩栩如生。花苞顶端还带着一滴欲坠未坠的小小的晨露,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射出了七彩的光芒来。
“真美”倪可由衷的赞叹。正待询问破杀。是打哪儿得来地这东西,心里突的一动,展开了那方白色的绸缎。
“rri”甚是飘逸俊秀的花体英文单词显现在眼底,后面则是一个大大的吐着舌头地鬼脸。
倪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惊喜呢。竟然千里迢迢的玩了这么一手,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天瑞txt全本。莫非这就是所谓的遗传?不过,这遗传基因怎么直到现在才发作呢。笑着笑着,心里原本甜甜的,却又缠了几丝酸涩来。相较与他,她为他做地事情,真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悄悄抹去眼角泛起的几丝泪花,倪可仰起脸。使劲蹂躏了银狼华美的毛发一番,笑得灿烂。起了身,冲破杀偏了偏脑袋示意它跟:“走,晚好好犒劳犒劳你,喜欢吃什么?烤鸡还是烤鸭?啊什么?都要?你个贪吃鬼。这几天路没找着好东西吃么?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很辛苦,我知道了啦都给都给你让你吃到吐好不好?嘻嘻”
看着倪可旋着轻快的小舞步,咯咯笑着消失在院门口,三儿微微弯了弯唇角,转头冲淡菊道:“爷吩咐了,让我今儿想办法将格格带出城去逛一天。格格向来没什么特殊地癖好。寻常的事儿定是打动不了她。偏生爷又没明说缘由,我思忖着。还是同你商量商量,想个什么法子才好。”
“除了让你带格格出城。别的话儿,爷什么都没提吗?”闻言,淡菊蹙起了眉。
“可不是”三儿苦笑了几声:“我都好几天没见着爷了,今儿个匆匆将破杀送到我手里,才嘱咐了我两句,又被行宫里的人急急的召了过去。”
“行宫?!”淡菊倏地睁大了眼。
德州行宫。
临水的楼台,正对着那一池结了冰的败荷残叶。大冷的天儿,却有二人好好的屋子里头不呆,非要坐那儿吹冷风。嗯顺带下棋。
黑色的棋子拈在指间,目光逡巡着黑白分明的棋盘,半晌,才缓缓落下,将一众白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康熙取过手边地茶,掀开盖子,小啜了一口,沉声道:“这大半年,辛苦你了。”
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