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可数的那么几次面儿。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喜欢他!
安玉不停的问着他自己,突的嘲讽的笑了起来。他真是傻了,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需要理由呢,就如同他自己对她一样。没有任何地理由,喜欢就是喜欢了。
他早就知道的,不是么。
尽管那人那般对待她,她却净帮那人遮着掩着,什么都不说,每回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不过就出去转了一圈而已,将伤处尽数对他隐瞒着。[看小说上]
是从什么时候起的?是从那年征葛尔丹的时候起吗?是啊,他早就知道了的,不是么。几乎从来不出门的她,竟然破天荒的主动要求去了相国寺。从来对神佛嗤之以鼻的她,竟然虔诚地跪在佛前足足三个时辰。
他看着她一针一线的绣着香囊,他看着她一笔一划的写着福字,他看着她扬着笑脸对他说那是在替阿玛祈福。
来年的夏天,当在那人手里见着了那香囊,他却一直一直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巧合罢了。
“其实,你心里很是欢喜,这样,她就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了,嗯?”婉茹那笑得诡异的脸又浮现在了眼前。
安玉痛苦的低低嘶吼了声儿,双手抱头,整个人又蜷缩成了一团。当看到那两幅画的时候,当一直深埋在心底地揣测被证实,他地心底先涌来的竟然是愤怒,然后是将被遗弃地惊惶,最后,才是亲手夺去了她可能得到幸福的机会的悔恨。
婉茹说得对极了,在他心底深处,他该死的是很高兴,他高兴极了。
能入得她眼的男人,就只有那么一个,婉茹是她唯一的朋,她永远也不会去抢好朋的丈夫,哪怕婉茹愿意与她共享一夫。她也绝对不会同意。如此一来,她的心里就彻彻底底的只剩下了他一人,如此一来,不会再有人能从他手里把她抢走。
婉茹说地对极了,他龌龊!他伪善!他根本就不配说爱她!婉茹说得对极了,他之所以痛楚。《免费》是因为他发现他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
他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他还有什么颜面站在她身边。
他不配!他不配!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爱你!静静,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静静我的静静为什么我不能爱你!”安玉不停的象那仿若受伤地幼兽般低声咆哮着。
“呵呵呵呵呵呵呵”一阵低沉的男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安玉倏的抬起头来,眸子里杀机顿起。谁,是谁在那里!谁,是谁竟然敢擅自闯了进来。
“很痛苦吗?竟然爱了自己的妹妹!想不想解脱呢,我的好外甥。”
黑暗里。一点一点的现出男人的身形,当那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彻底暴露在灯光下,安玉瞳孔瞬间放大到了极致。一个猛扑,整个人豹子一般扑了过去。
“当”地一声,火花四溅,两把匕首,抵在了一处,男子啧啧赞赏了数声:“真不愧是他的儿子,他将你教你很好,真的很好大主宰。”
安玉抿了抿嘴,手使劲向前一推。趁势向后退开了几步,满眼不善地望着男子。
“放心,我并不是来报当年那一刀之仇的。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亏得当初你那一刀,令那些白痴认为我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这才给了我个机会,让我逃出生天。”男子冲安玉笑了笑,将手里的匕首重新归了鞘。冲安玉微微颔首示意。
安玉满脸嘲讽的冲男人道:“最近京城里头篦虱子一样篦了那么多回,竟然把你给漏了么,你倒也真是命大。”
“可不是!”男子哈哈大笑了数声,自顾自的在桌子边坐下,吃起酒菜来,边吃边冲安玉招了招手道:“来,过来坐。怎么,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杀我你都眼睛不带眨的,还怕跟我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