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武士很快就发现了附近的南方仁和福山泽夏二人,正当他们将将二人灭口之时,之前尚且与这几位武士所对峙的另外一名武士出现,救下了两人,但是他的同伴却倒了下来。
正在此时,又有谁过来了。
那几名武士见情况不对,立刻带着受伤的成员离开。
福山泽夏先去看了之前倒下的那位武士,将手压在对方的颈部上,发现动脉没有跳动的迹象后,本想抬起手腕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宣布一下死亡时间,但是却发现这样压根没有什么作用。
于是她转过去看向南方仁那边的状况。
“这个伤口”
福山泽夏跪□,看着这位武士额头被武士刀所造成的伤口。
“南方,他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我知道,但是这种状况的话——”
既没有手术的条件也没有手术的工具。
虽然福山泽夏身上带着一套工具,但是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开展手术,什么手术的条件都没有满足,到底能怎么做啊。
那位身负重伤的武士问道:“忠兵那边,我的同伴呢”
之前已经去检查过状况的福山泽夏很干脆的回答他:“死了。”
听到这个回答后,这位重伤的武士便说道:“我必死无疑了吧。”
对方这么一说,南方仁立刻回答道:“不,这种情况只要立刻动手术就好了。”
就算在非洲进行了两年的医疗支援,福山泽夏她依然觉得这种手术的成功率虽然有,但是术后可能产生的并发症却是无法达到的。
如果发炎的话,就真的万事休矣。
“请不要笑身为堂堂武士,却贪生怕死”那位额头重伤的武士语气虚弱的这么讲道,“但是,如果我现在在此死去,我的家就垮了。母亲和妹妹就会流落街头。求你了,我不能就这么死掉。”
惊走那几名本来准备对这二位“穿越时空的未来者”痛下杀手的援兵总算是出场了。
打头的那人看着面前的场景,顿时厉声问道:“我是水户藩的家臣,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头上还流着血的那位武士强撑起身,在南方仁的搀扶下强打起精神开口回答:“我是住在汤岛4丁目里通树木谷的橘恭太郎。服侍于小普请组小笠原顺三郎。我们被三个不明身份的人追杀,我的同伴被杀了。”
原本已经做好了“见势不妙就转身逃跑”准备的福山泽夏立刻松了口气。
有这么一个当地土著居民的住址,她和南方仁这两个外来者总算是能沾点光,别被当成身份不明的人士给抓了。
更妙的是,他说完就昏了过去。
福山泽夏打开了手上抱着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紧急备用的手电筒,装上电池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个时代的历史当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东西。
如果是江户时代或者说,江户时代更早以前,搞不好悲剧的撞上战国乱世的时代,那个状况就糟糕了吧。
要是被当成了妖怪抓起来了怎么办?
正当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轮番轰炸着福山泽夏的脑袋时,南方仁已经做完了简易的检查。
然后与那几位水户藩的家臣讲完话后,就让他们帮忙将那位橘恭太郎送回住处。
福山泽夏拿起自己手上的医药箱,将便携式的小手电筒往风衣又宽又长的大口袋里一塞,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虽然上面的时间已经不可信了,但是计时的工作还是可以用的。
福山泽夏帮忙抬着担架的一角,一路跑在低矮平房的古老街道当中,一边问着身旁刚刚给那位橘姓的武士做好检查的南方仁:“南方,情况是?”
“可能是急性硬膜外血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