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和厉言的母亲在国外执行反恐任务时牺牲了。
颜珏一阵唏嘘,感叹怎么好像自己知道的所有烈士都姓厉呢?厉粒的爸妈是,厉言的爸妈还是。她眨眨眼,突然站起身,“我出去买点东西。”
没理会身后叫她的厉铮,颜珏拿起包头也没回的出了门。真不知道看了烈士遗属的,长出来的针眼会不会更严重。
那晚,颜珏跑遍汀岛b座附近三家药房,买了十几种眼药水来挽救她仿佛随时阵亡的双眼。
米色窗帘揉碎一片白月光,氤氲落在床上两人身上,细致温柔的像母亲轻抚的手。眼药水滴多了,颜珏眼睛有点肿,她睁眼躺在床上,又翻了个身。旁边躺着她的男人,闭着眼,她看不出他是醒着,还是睡了。她只当他睡了。
颜珏伸手隔空描绘他的脸部轮廓,高耸的鼻,细致浓密的眉,以及厚重中写满踏实风情的唇,颜珏眼睛有些湿。
“爱情不就该是两个人的事吗?为什么还要考虑门第身份这些事?”她小声低喃,冷不防手被男人抓住了。
“又乱想了。”黑暗中,厉铮的气息温温柔吹起颜珏鬓发,她眼角湿湿的,也热热的。
“厉铮,你会娶我吗?”她问。
“会。”他伸手把颜珏裹进身体里,“这辈子就娶你。”
“可是你妈妈不会祝福我们的,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会不幸的,我不希望你不幸福。”再多的嘴硬在家长这道关口也装不了死鸭子,王英不喜欢她是事实,反对他们结婚登记领证也是可预计的未来事实。爱情容得下一意孤行,婚姻不行。
“丫头,和你在一起我才幸福。你的未来有我,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一句“未来有我”让颜珏再次湿了眼眶,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面对这样一个温柔体恤,知道她所有想法,考虑得到她所有顾虑的男人,也只有眼泪才能表达她对恩赐幸福的感激。
有些事不是看到希望人才去坚持,而是因为坚持最终才看到了希望,她需要一个人支持她坚持下去。
“不过,厉先生,你不会是想”颜珏腿被个硬硬的东西顶着,破涕为笑。
“想你了。”厉铮从来是个实在的人,他不会像卫道士那样隐藏自己的。
“那要轻轻的,隔壁有人。”有个听力极佳的少校。厉铮吻住颜珏,手探进她的衣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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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长,长到两个满是爱意的人连他们扰了某人清眠都不自知。窗外雪花下了停c停了下,积在汀岛b座28层五号的卧室窗台前,掩住一室春意。
第二天,颜珏醒来时,厉铮正在客厅里看厉言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字“老当益壮,佩服佩服。”
颜珏穿好衣服,正在卫生间刷牙,满嘴牙膏沫的她拿着牙缸出来,“厉言哪去了?”
厉铮面不改色收起纸条,“去见他女朋友了。”
颜珏愣了下,心想痞不拉机的厉言会有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呢?
细雪整整飘了一个礼拜,再半个月就是圣诞节了,这星期颜珏接到几个消息。
厉粒的情况经过那次波动竟开始奇迹的变好,王英去了外地视察,厉粒暂时又被她放回颜珏这照顾;听说厉粒在厉家时顾米完全没办法应付她,这点虽然从偶尔同顾米的擦肩而过中寻不到端倪,不过颜珏觉得那是真的;听说颜良考试得了个班级第一,被老师表扬了,不过那小子没胆到她面前炫耀,因为上次颜珏真生气了;颜珏还听说范丽雅那部电影《小雏菊》已经杀青,预计圣诞档上映。
星期三,颜珏只是上午有节“西方油画概论课”,十点半下课后,她直接出了蓉大正门,走进学校旁边一家面馆。墙角电视机里播着娱乐周报,颜珏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