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靠着,然后用后面的木头用力蹭系在手上的绳子,眼睛上的东西拿不下来,手脚都被束缚着,我更看不到前方马车会朝什么地方跑,只知道此时的马已经因为疼痛的刺激而疯狂了,此情况除非它力竭而死,否则断然是不会停下的。
前方不知是什么路,也许它言顺着山路跑到悬崖边,然后掉下去,而我的性命也随之结束忽然意识到我可能会死,浑身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呼啸的风声跟马车的咕噜声不断响起,每一声都在提醒着我距离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
我抓紧想蹭开系着手的软丝,奈何我选的地方不好,竟是怎么都蹭不开,还因为蹭到手心而隐隐发疼。我张口想惊呼,但却一点用处都没有,风声更急,车速更快
就在这时马车一阵颤动,随后帘子被大力掀开,我听见有人剧烈的喘息着,鼻尖有淡淡的桃花香轻柔掠过。
“君繇”
“别怕未未,我来救你。”君繇的声音沉稳无比,带着安心的暖意,尽管他的呼吸声很大,但我却不那么害怕了。
君繇将我抱起然后快速将手上脚上的软丝打开,又将我眼睛上的丝帕解开,那一张俊逸非常的脸便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抱住他,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下来。
君繇任我抱着,却一个字不说,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哭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现在还在马车上,拉住他的手抖着嗓子:“快走啊!”
他点点头对我道:“你先走,他临走时将玉玺带走了,就放在这车上,我得找到带回去。”说罢反身将马车窗户一掌打碎,而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我惊讶的看着他嘴角流出细细的血丝,一只手死死的抱着他,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去,身体如地抖在风中的树叶,没有倚靠的彷徨害怕:“你怎么了?”
我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担心,又为什么这么害怕呢?害怕他因为救我而陷入险境,害怕他因我而受伤危及性命
君繇不在意一笑,还抽空摸了摸我的脑袋安慰道:“没事,就是刚刚真气没用对。”他将我的手握住放在他的胸口低低笑道:“看,心跳平稳缓速,哪里是受伤的样子。”
我趴在他身上认真听了听,果真跟之前没有相差半分,看来是我多心了,他真的没事。也对,他是谁,是长孙君繇啊!他被那个什么天龙保护着,怎么可能会死?
有冰冷的风随着被劈开的窗户吹进来,君繇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放在我身上,回首担忧的看了一眼依旧在疯狂奔跑的疯马,用力的抱了抱我小声道:“待会儿找到地方我就将你推下去,记住一定要将自己环抱住滚着下去,尽量减少受创面积。”
我慌乱中点头,他似是不放心的又交代几句,随后道:“一会儿断然会有人追上来,你且看看来人是不是一身黑衣带着面具。若是的话就跟他走,若不是就藏好别出声。”
“还有,让他送你回玉轻舒的花涧小筑,这样皇室中人便不敢对你下手了。”
他又陆陆续续交代很多,说的越多我越感到不对,可是不对在哪里又找不到?仔细听他的心跳如常,就是面色也依旧红润有光彩,眼神也深邃的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正在我努力思忖时,他忽然在我耳边一声低喝:“准备好了吗?”我脑袋被他吼的发懵,点了点头。只听砰的一声,耳边传来一声轰隆声,随即被他大力扔了出来,我几乎下意识的照着他说的方法将自己蜷缩起来——
也许他选的地方雪很厚,也许是他以前来过这个地方,我抱着肩膀在地上滚了n多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除了身体稍稍有些疼痛之外竟没有受一点伤。摔了两次,一次是被允王保护的好好的,一次是被君繇保护的好好的,他把每一步都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