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二姐黄建萍骑着自行车载着龙秋雨从古城奶奶家回来,路过太钢东门的时候,自行车的前轮碾过一截绿化浇水用的皮管的时候,那环保工人正好扯了一下管子,黄建萍一时重心不稳,带着龙秋雨一起,摔了个人仰马翻。
当时正值夏天,黄建萍穿着裙子,而龙秋雨也不过只穿着短裤,这一摔,黄建萍左腿膝盖的地方被蹭破了,而龙秋雨则摔的有些惨了,下巴着地,顿时,他的下巴和嘴就变得麻木了,趴在地上保持着摔倒的模样,哇哇大哭起来。
黄建萍听到弟弟龙秋雨的哭声,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和自行车了,忙强忍着腿部的痛楚,一瘸一拐的走到龙秋雨跟前,蹲下身子将他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秋雨,要不要紧呀?”
龙秋雨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哭着说:“二姐,流血了。”
这个时候,那个环保工人也赶忙走了过来,先将黄建萍的自行车从地上扶了起来,支好支架,然后才过来看龙秋雨姐弟俩,当时黄建萍见到龙秋雨满下巴的血,早就已经慌了神了。
“去医务室看看吧!”那个环保工人说道。
太钢东门就有一个医务室,那是为了方便职工处理一些小的病痛或者包扎一下伤口所设立的,现在早已经不存在了,哦,忘记提了,原先太钢厂门是随便可以进出的,现在不行了,现在大家上下班都需要刷一张如同公交卡一般的入厂证。
医务室嘛,当然医生水平很一般了,那个年纪大概三十来岁的大夫看了看龙秋雨的伤口,只是做了一下简单的清洁,然后又涂抹了一些紫药水,最后用一块纱布包扎住了事了。
龙秋雨一直哭着,弄的黄建萍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方面是害怕,更重要的是,她心疼自己的弟弟。
在问过那个医务室的大夫龙秋雨的伤口没问题了之后,黄建萍才牵着龙秋雨的小手走出医务室,那个环保工人早已经走了,黄建萍那辆凤凰二六自行车就停在了医务室的门口,这下,黄建萍不敢再载着龙秋雨了,幸好,这里离家也不远了,于是姐弟俩就推着自行车,步行回家了。
回到家里之后,黄建萍赶紧给龙秋雨冲了一碗橘子粉水,那是龙秋雨的最爱,此时,龙秋雨已经止住了哭泣,可是,端着一碗橘子粉水,却怎么也喝不进去,为什么呀?他的下巴疼的要命,根本张不开嘴啊!
黄建萍拿了小勺,一勺一勺的喂龙秋雨,一碗水还没有喝完,龙莲英就回来了,一进门,看到龙秋雨的下巴,就问黄建萍这是怎么回事。
黄建萍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支支吾吾的将龙秋雨受伤的经过讲了一遍,话音刚落,龙莲英就开始数落起黄建萍来,埋怨她没有照顾好龙秋雨,一边数落,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龙秋雨下巴上的纱布拆开,想要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
当龙秋雨下巴上的伤口整个暴露在龙莲英眼前的时候,心疼和愤怒充斥了她的内心,“这么严重的伤口,涂点紫药水就没事了?”龙莲英大声吵着黄建萍说道,黄建萍吓了一跳,赶忙过来看,这一看不要紧,黄建萍顿时就抽了一口冷气,只见龙秋雨下巴上的伤口两边的肉翻在外面,被紫药水涂的看不出颜色了已经,肿的也很厉害。
龙莲英赶忙给龙秋雨穿好外套,骑着自行车就来到了太钢医院,黄建萍放心不下,也赶紧锁了门骑了自行车追到了医院。
到了太钢医院,挂号,然后来到了门诊,医生一看,便开始埋怨起龙莲英这个家长当的不称职,一边说,一边就准备给龙秋雨缝针了,也不知道是麻药的剂量不够,还是龙秋雨对麻药不是那么敏感,整个缝针的过程那是相当的痛苦,他的嚎叫声充斥着整个门诊大楼,门诊室的门口,围了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其中,那个哭的厉害的女孩子,正是黄建萍。
七天之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