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并州城中,暴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虽然中间也有停歇,但是,停歇过后,却来得更加猛烈了,甚至还会伴随着轻微的地震。
地热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来了,前几天下的大雪,现在已经全部融化了,地面的裂隙处,源源不断的散发出白色的蒸汽,雪水也顺着这个城市不太畅通的排洪管道,流向了已经涨得满满的,随时都会决堤的,被誉为这个省市的母亲河:汾河。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坐在写字台前,望着窗外,他一头短发,身上穿了一件橘红色的羊毛衫,鼻梁上戴着一副蓝色金属边框的眼镜,一头的短发,帅气c利落,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眉头却皱的很紧,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客厅的沙发上,坐满了人,卧室里也一样,供暖早就中断了,供电什么的也都早就没有了,还好邻居们早就不知道都逃到哪里去了,留下了不少可以当做燃料的东西和粮食,甚至,还有十几个液化气的钢瓶,液化气只能用来做饭,取暖,也只好烧木制的家具什么的了,好在前几天这个男子去买烟囱的时候,看到一卡车的煤炭,而开车的司机早已经和另外一个壮实的男人扭打在一起,两败俱伤了,这个男子咬了咬牙,轻轻打开汽车副驾驶室的大门,将烟囱都扔了进去,然后绕到驾驶室那边,上了车,车子没有熄火,挂档c加油,车子疾驰出去,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子,看到车子被开跑了,先是一愣,然后才撒腿就追,可是,两条腿如何才是汽车的对手呢?追出几百米之后,两个男人相继摔倒,望着已经看到不卡车的马路远方,无声的痛哭着。
男子回到楼下,就招呼着家人将煤炭搬回屋子里去,作为采暖的燃料。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一卡车的煤炭,能够坚持几天的。
这个小区,已经没有几户人家了,这一栋楼上,现在也都住着是这个男子的亲戚,大家为了节约能源,能挤在一起,就挤在一起了,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屋子里睡上七c八个人,那都不新鲜了。
家里还算暖和,可是,这个男子终于将拳头一握,穿了大衣,便跑出家门去了,任凭他的母亲在身后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
今天,就是玛雅人说的世界末日了,原来总是拥堵的马路,现在空无一人,很多因为没油而抛锚的汽车,就那么停在路上,男子开着的这辆夏利,也是这么捡来的,换句话说,如果没有那辆卡车,也不会有这一点珍贵的汽油了。
车子已经开出几公里,男子将车停在路边,这里是并州城市郊,一户农家的院子里,隐隐传阵阵的哭泣声,男女老少的都有。
“果然都在这里。”男子心中想道,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其他的什么情愫,反正,现在男子的内心,是相当混乱的。
“阿嚏!”一声女人的喷嚏声传入男子的耳畔,这一声“阿嚏”,男子是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当男子听到了以后,就赶紧窜入庭院中,那个打喷嚏的女子被男子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跟我走。”男子说道,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女子摇了摇头,可是,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男子上前去拉住她,可是,她却说:“放开我,否则,我要叫了”
男子伸手朝着女子的后脖颈狠狠的砸了下去,女子登时昏倒在了男子的怀中,男子赶紧将她抱起来,悄悄走到夏利车前,将女子抱上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开车朝他来的方向驶去。
车子没开出多远,女子就醒过来了,可是,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车子停在了楼下,男子下车,牵着女子的手,走回家里,大家都沉默着,就连男子的母亲看到,也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里,这个女子正是新娘
天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