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桌上摊著一些照片,坐在桌後的男人一手夹著一只烟,一手捏著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位坐在轮椅里的年轻人五官分明。年轻人的身周是几位男人相识的人。抽了口烟,弹弹烟灰,男人放下手里的照片又拿起另外一张。这张照片上,年轻人跪在佛像前烧香祈愿,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连著看了好几张照片,男人开口:“这个燕飞以前和岳邵他们认识吗?”
定睛一看,男人的身後还站著一个人,不过因为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那人又站在阴暗处,所以没发现他的存在。那人上前一步,说:“据说调查,没有。燕飞10月份自杀过一回,自杀之後他变了许多。先是搭上了萧阳,後来为了救萧阳受了重伤,这才又搭上了岳邵他们。岳邵c孙敬池和萧肖在去医院看过他的第二天就把他转到了正仁,然後三个人就住在了医院一直陪著他。”
“这个人,很不简单啊。”男人又抽了口烟,在水晶烟灰缸里熄灭,说:“之前那麽默默无闻,然後就出现在何开复的酒吧里驻唱,又一人单挑十一个歹徒救了萧阳,现在又吸引了岳邵他们的注意力,连杜枫都被他踢走了,手段著实厉害。”
“岳邵他们似乎还为他给佛安寺捐了一大笔钱,有七位数。”
男人呷了一大口茶,把摊在桌上的照片摆开,不无好奇地说:“他跟钟枫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能让岳邵他们踢了杜枫独宠他,我还真好奇他有什麽出彩的地方。要说长相,也最多打个七分。”
“也许岳邵他们换口味了吧。不过据学校那边的消息,他自杀後性情确实变了许多。萧阳和他一个宿舍一年多从来都只把他当空气,他自杀後两人之间不知发生了什麽事,萧阳对他的态度大变。不仅处处维护,还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
“所以我才说这个人手段厉害。之前的低调也许为的就是这一刻。”男人随後冷哼了一声,说:“等他出了院,放杜枫出去恶心恶心他。”
那人谨慎地说:“许少,如果岳邵他们对这个人动真格的了,这样做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报复。”
男人冷笑:“那又怎麽样?有胆他们就来报复。他们对钟枫做出这麽恶心的事,我才不会让他们舒坦。他们根本不配叫钟枫一声‘哥’。”
那人还想劝说,男人道:“他们当初从钟家手里抢走钟枫的骨灰,我敬他们是条汉子,但他们後来做的那些事简直是恶心透顶。别人忌惮他们的势力,我许谷川还不放在眼里。让杜枫去搅和,搅得越乱越好。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回是不是认真了。”
那人见男人心意已决,点了点头。
男人又点燃了一只烟,烟雾缭绕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逝去多年的朋友。钟枫,如果你知道他们做了什麽,你会不会後悔二十多年对他们的全心疼爱?
男人撇撇嘴角,那个护短的白痴,恐怕最多也就是揍他们一顿吧。揍完了,估计回过头来还会数落他欺负他弟弟。那个白痴,对谁都有原则,可一碰上那三个家伙,就毫无原则可言。他很想问问那个白痴,自杀的那一刻,有没有後悔。不过他清楚一件事,那白痴对那三个“好”弟弟绝对没有半分的爱情,如果有,那白痴一定不会自杀。
人都死了,再去说爱还有屁用。为什麽不在那人死之前让他知道他们是爱他的?为什麽不在那人死之前让他多一分牵挂?也许那样,那白痴也不会选择自杀这条路。
又抽完了一只烟,男人道:“把权明伟和情妇上床的片子发出去,做乾净点,不要让岳邵他们查到是我们做的。”他要让权家彻底的身败名裂。
“许少,您明明就是钟枫的朋友,权家和锺家的事您也暗中出了力,您实在没必要加深岳邵他们对您的误解。”
男人冷道:“我做这些是为了钟枫,和他们半毛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