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焦柏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被甩懵了的卫文彬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燕飞打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嗷呜一声就朝燕飞扑了过去。不是燕飞小看卫文彬。院里的那三个小的可是跟著他学会打架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小时候钟父增强钟枫体质的唯一手段就是把他丢到部队里去摔打。
就见燕飞身手灵活地又是拳头又是膝盖的招呼在卫文彬的身上。卫文彬完全是单方面地挨揍。很快,又是碰的一声厚重响,卫文彬再次被放倒在地上。
“老子不跟你计较,你倒蹬鼻子上脸了。你不擦?好。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不擦的後果!”
照著卫文彬的脸就是一拳头,燕飞扒下卫文彬的外套丢到地上,然後踩著卫文彬的外套把那几个脚印子擦乾净。卫文彬捂著肚子蜷缩在地板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燕飞招呼在他身上的拳头可没留情。
用卫文彬的外套擦乾净地板,
燕飞打开门,
一脚把外套踢出去,然後走到卫文彬跟前抓起他的两条腿,在卫文彬惊恐的眼神下,把他拖到了门外。
“以後再敢把老子住的地方弄得脏兮兮的,你就滚到外面去住!草!欠揍!”
“碰!”
门关上的声音整个楼道都听到了。
面对盛怒中的人,萧阳和焦柏舟就好像看著外星人那样一脸的惊愕,
而萧阳更是死死瞪著燕飞。揍了卫文彬一顿,
燕飞也没那麽怒了。他看向焦柏舟,
焦柏舟一个激灵。
“交给你了。你告诉他,看我不顺眼他有本事就换宿舍;没本事就别再给我摆脸色看。我没杀他爸也没杀他妈,不欠他的。”
说完,
燕飞去了洗漱间拿来笤帚。
焦柏舟一句话没说,开门出去了。燕飞把地板扫了一遍,
又拖了三遍,这才继续他的剪头发大事。他也不管卫文彬还在不在门外,经过这次如果那家伙还敢来找他的麻烦,他不介意让他嚐嚐进医院的滋味。
“我剪头发去了,等地板乾了你再动。”
“嗯。”
燕飞把他需要用到的“装备”都拿进了卫生间,锁了门。萧阳捂住心脏剧跳的胸口,缓缓坐下。他不会看错。燕飞揍卫文彬用的是真正的拳脚功夫,
那功夫在部队上常见!可燕飞为什麽会?!
双手捂住脸,萧阳的心里乱极了。一个人怎麽可能死过一回之後变化那麽大?!心肝一颤,萧阳的脑袋里轰得一声,接著,
他就用力拍了下脑袋。不可能,不可能,已经五年了!如果真的是,
那怎麽可能过了这麽久?!如果真的是,燕飞为什麽不说?!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但,
为什麽?为什麽,和“他”那麽像?!
在燕飞的记忆中,
距离上次动手其实也没过多久。打完了卫文彬,他脑袋里想到的更多的是那天晚上夜总会的那场混乱,或者说,制造那场混乱的三个人。想,真是想。二十多年的感情一下子要生生断掉,
燕飞很难受。可是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又一次次地提醒著他五年的差距,他心里更是难受的要命。
对著镜子,一点一点剪去过长的头发。燕飞好似看到了曾经他站在那三人的身後,给他们剪头发。那三人成年前的头发几乎都是他剪的。後来三人开始追求发型,
他自己也因为工作的关系得去高档发型屋弄头发,他就没怎麽给那三人剪过了。但他永远都记得手指在那三人的头发间穿过的感觉。邵邵的头发就像他的脾气,很硬。小小的头发最软。敬池是乾性发质,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