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深深递了一张纸巾过去,何婉馨只是接过捏在手里没有动作,止住了呛,眼泪却止不住,无声无息的顺着精致的脸庞淌了下来,流进白玉光洁的颈项里。路深深只是看着何婉馨哭,眼眸沉了沉,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何婉馨就会顺藤摸瓜而上。 何婉馨垂着头静静的哭了一会,见路深深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哭泣的动作不禁一顿,诧异的望了路深深一眼,往常只要她一哭,路深深就会关心询问,今儿个是怎么了,一直没有说话。最终何婉馨还是忍不住,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深深!” “若是关于结婚的事情,那么很抱歉!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路深深微微垂下眼睑,缓缓悠悠说,她的意思表达的清楚明了,她不想掺和进去,不是她冷漠,而是这件事情她真的不该管。 “深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吗?”何婉馨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她无助的拉着路深深的手紧紧的拽在手中,眼泪凝聚在眶中,泫然欲泣。 “婉馨!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情不是我管不管的问题,而是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就算我管了,也不能改变什么?你还是要嫁给陆湛不是吗?”路深深慢悠悠的回握住何婉馨的手,叹了口气,语气饱含无奈。 “我知道。”何婉馨握着路深深的手松了力道,眉眼之间尽是郁色。 “婉馨!开心一点,这是好事,明天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路深深轻轻拍了拍何婉馨的手背,劝其开心一点,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唯有开心的接受,笑总比哭好,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何婉馨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微垂的唇角有丝极浅的苦涩,“深深!陪我喝个痛快吧,不醉不归。除了今天我还能够肆意任性以外,明天以及以后,未来,我都不可能在这么随心所欲,恣意妄为下去了。所以今天就当是我最后的一次放纵,你就满足我的无理要求吧。”说到后面,何婉馨的语气微微含着乞求。 路深深哀叹了一声,径自拿过何婉馨面前的伏特加倒满酒杯,一饮而尽,她用行动证明她的妥协。 何婉馨笑了,笑的凄婉美丽,宛若那只在夜间开放的昙花,美丽却花期短暂。 “深深!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是什么时候吗?”何婉馨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透过杯中的液体,笑容轻浅,一脸的追忆。 “记得,大一的时候。”路深深从果盘里拿起一块叉着牙签的苹果,咔吱咔吱的咬着。 “好怀念那时候,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去做,无所顾忌,不像现在”何婉馨说到这里又止住了,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路深深微垂着眼,抿着唇沉默,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水果盘里的水果,不接话。 “深深!有一个问题我放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何婉馨挨近路深深,吐着芬芳的酒气,眼眸水润朦胧。 “问吧。”路深深拨弄的手一顿,抬起眼看着何婉馨,没什么表情。 “当年,你有没有喜欢过金哲。”何婉馨眼带笑,笑意却未进眼底,瞳孔紧紧锁住路深深的眼睛,有丝忐忑,却故作轻松。 路深深先是皱着眉,在脑海里搜索哪个是金哲,而后想起来金哲就是在大学时期与她俩常常邂逅,经常不期而遇的音乐系王子。两人之间是说过话,可是交流的不多,反而他与何婉馨到是瞒谈的来的,相见甚喜,相谈甚欢。她还曾一度认为两人在一起过,不过玩的是隐恋,后来她拿金哲取笑何婉馨,何婉馨也没解释,只是追着她打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