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情愿的将当初的所有都归结在因为姜媛不爱她这件事上,结果等到时过境迁她却又回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犯的一个错误,其实她爱她?那么之前的一切算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姜媛从后面揽住蒋澜欣的腰,嘴唇贴住她的后颈。
想什么呢?蒋澜欣抬起头,床的正上方挂着漂亮的水晶灯,垂下来的吊饰璀璨着。她又开始不确定了,关于姜媛或者关于杜瑾涛。想起杜瑾涛这三个字,心里空落落的,有什么从心底里反弹上来,巨大的冲力让她按住想要解自己衣扣的手。
“没想好?我以为你跟我上来是已经想好了。”姜媛把手抽回来,退回床中央坐好,看着蒋澜欣的背影,有点儿自嘲的:“我知道你肯定还在怪我,也是要得到一个人的原谅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我用了这么多年才想明白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让你几天就接受。还是”她故意的停了一下,才问:“你在顾忌那位杜小姐?”
蒋澜欣没回答,她的人生里第二次这么混乱,第一次是那天电影院的门口,那个黄昏的一切卷土重来一样,是重重迷雾看不清的感觉,自己坚持的东西轰然坍塌的感觉。
姜媛倒了下去,拖过来一个枕头抱住,用轻轻的语调说:“我很想念,想念那个深爱我的你。你让她回来好不好?”
“很晚了,你睡吧。”蒋澜欣站起来想找外套,却发现原来一直穿在身上,她走到门口,说:“我回去了,你这几天不要来找我。”
“明天见!”姜媛对着门外的蒋澜欣喊着,脸藏进了枕头里。
蒋澜欣站在门外,手机里是杜瑾涛发来的晚安短信,深深叹息。
回去之后日子,杜瑾涛将那天晚上和那些情绪收拾妥当,就像当初第一次被傅葳背叛那样,习惯性的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手头上要谈的合同,新人的培训都安排的紧锣密鼓,虽然空下来的时候会失神,回家的路上会不小心冒出那画面,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突然的心疼,但接到蒋澜欣的电话的时候,她就像可以随意切换模式的机器人,永远没烦恼的嬉笑。只是蒋澜欣说要来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的犹豫,沉默的几秒钟成就了某些难以逾越的鸿沟。然后蒋澜欣再没提及,她又开始在挂了电话之后后悔,明明想见面,明明想念这个人想的快要发疯,但就是那一丁点儿的恐惧,令人却步。她将这一切归咎于还没有准备好,没彻底将那些困扰她的东西完全忘记的准备。
时间在杜瑾涛起起伏伏的情绪里正式的进入春天,这个敏感脆弱却又是万物发生的季节,人们开始催生出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愿望。老黑在网络里留言说今年生意好要给酒吧翻新,还要搞个剪彩仪式让杜瑾涛记得回去凑热闹。于冉在电话里告诉杜瑾涛曲静的病情恶化的越来越严重,她想如果可以,陪她去以前说好的那个地方旅行将那里当做故事的终点也不错。杜妈前两天说要跟几个朋友去做生意,搞不好赚一个别墅出来。就连手底下的新人们也在聊着一个又一个这一年的计划,每一个听起来都那么美好。她看着日历,跟蒋澜欣竟然有六天没有联络过了。
上一次打电话说了什么来着?哦,她说她有病人,晚点给自己回过来,一等六天就这么过去了。
每个人都生机勃勃的怎么自己的生活就没有一点儿快乐的事情发生呢?哪怕是买饮料抽中一个再来一瓶也好啊。杜瑾涛转着圆珠笔看着窗外的蓝天出神,预约的本子在她身后的办公桌上敞开,今天这一页是空白的。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提不起干劲的消磨度日了,再不发生点儿什么她大概会像漏气的气球,一憋不返。
“杜姐!盛文集团那边有回复了,约咱们明天下午面谈!”刚入职没多久的新员工兴冲冲的冲进来,连门都没来得及敲。
杜瑾涛愣了两秒回过神来,转过椅子:“把给盛文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