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心中疑惑,眼角不时的瞄着帘幕后修长挺拔的身躯,心思各异
才不到片刻,帘幕后的身影便消失了,一切了无痕迹,甚至都没人发现他何时离去
莫渊微微叹了口气,朝厅上的女子,冷声道:“停下,出去”等厅中的女子离去,他才微微失神的想起那张她们与之相似的脸,明明都很象,为什么少主却从来不看,只是站在帘幕后听脚步声,便断定她们之中没有她已过了一年,也许她的脚步声也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少主是否有考虑到这显而易见的遗漏呢?
下雨的天,光线微弱,洒照在他挺拔消瘦的身躯,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带着沧桑操劳之感,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
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滴打在檐瓦上的雨声,化为熙攘吵杂的人群喧嚣。然而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闹,天地之间只他一人而已
那个夏天,山庄中娇小秀丽的身影,重重水花后的笑脸,奇异的装扮,嫩白的脚丫,羞红的脸颊,别扭恼怒的神情
金秋的无忧城,她机灵怪异的举动,溜出小院的表情,象个顽皮的孩子,两人牵手悠闲的脚步,偶尔相识一笑的默契,还有各自眼中的柔情
雪絮飘飞的寒冬,京城唐王府,恍若精灵的女子,墨长的青丝,纤细的藕臂,轻盈的身姿,倾城的梨涡,仿佛一张生动的水墨画那双站在雪地里娇嫩的赤足,至今仍然令他心房剧颤,揪心的痛,令他眉头紧蹙
春去夏至,转而秋来冬尽,无论是烈日的炙烤,还是霜雪的凝结,都在此院显得毫无威力,光阴的流逝,也变得了无痕迹,一切还似她离去的那个初春,料峭的寒意,吹的衣襟拂动,眼前的窗柩雕栏,窗外的碧草青青,枝头的鸟鸣啾啾,芬芳肆溢的浓郁花香,都恍似两年前
寻遍中原塞外,异族边境,依旧渺无音信,这世上莫家找不到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不曾存在过他的君儿一定不会是前者,他宁愿相信他们十多年的相伴,只是梦一场,也不愿接受那残酷的结论
钟鼓寒重,阁楼明暗,月光照着金井边的古桐,庭院空寂,落花沾着香露铺满一地残红
寒意侵袭的夜晚,拥着锦衾,多想再有一次机会,将她抱在怀里,闻着那熟悉的甜香味,静静安眠犹还记得那软糯的小婴儿,吮着指头,在他怀中安睡,慢慢长大,成了顽皮的孩子,会弄皱他的衣服,趴他身上踢打,偶尔也会耍点小孩脾性,撅嘴倔强的不肯妥协,手中似乎还残留着那小手柔软的触感,淡淡的暖意,而那些相拥的夜晚,缠绵的情意,恍如隔世
在他的记忆中,她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躲在他身后,嬉笑打闹,耍各种小聪明
朝阳初升的春日,给人无限希望,金色的光芒,迤逦的洒在窗沿上,映照出雕花的窗栏
莫子言坐在院中,手边光滑的石桌上,放着杯水汽升腾的清茶,阳光洒照在他侧脸上,似幻似真,周身萦绕着金色的光芒,远远看去,竟不似凡尘之人
还记得在京城的小院时,也象今日一样的光景,他曾将她抱在怀中,逼她说出嫁她为妻的诺言,那天的他依然象她六岁那年答应嫁他一样兴奋
想起那张稚气的小脸,糯糯的说着,要年满二十才嫁他,心中又慢慢的激荡起来,脸上露出了自己不曾察觉的笑意,那个笑容慢慢的沁入心中,灌接暖流,融化了昨冬的冰寒
“少主”莫渊的出现,打断了莫子言的思绪
收敛脸上的情绪,转瞬清冷下来,“不见任何人”心中添了几分怒意,面上却毫无痕迹,嗓音淡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