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什么都没说,但她明白,就算他是津修,他和她之间,有些东西,从这一刻开始,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断流下了马,一步一步走向堂溪泞乐。
他的背脊挺得很直,眼神黯然无光,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痛楚。
风惜慕知道,那叫手足之痛。
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堂溪泞乐看了断流一眼,目光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向风惜慕,对着她轻招了招手。
嘴唇微微启了启,她听见他说,“连最后一刻也不愿走近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风惜慕迈开腿,想要向着他走过去,不远处没有成功击中她的花逝淩掌心却再次向着她袭了过去。
然而,还没碰触到她的身,却被千夜寂挡开。
风惜慕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一步一步走向了堂溪泞乐。
“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他旁边蹲下身,风惜慕的目光静静落在了他的脸。
“不知道。”堂溪泞乐轻摇了摇头,唇角逸出了一丝苦笑。
看到刚那一幕,他的理智还没回神,人就已经冲上去了。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风惜慕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感情债。
“我喜欢”堂溪泞乐唇角缓缓吐出三个字,对着她缓缓伸出了手。
风惜慕静静看着他苍白的手,犹豫了几秒,将他的手轻握了住。
堂溪泞乐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气若游丝,“我明白你当时那些话那些话的意思了”
风惜慕不解。
她和他说过的话很多。
“天塌下来有傻瓜会去替人顶着”堂溪泞乐唇角牵扯出抹笑,身体忽然痉挛了一下,双眸在那之后,沉沉地闭了上。
“泞乐!”断流目光一滞,摇了摇他的身体,哑声呼唤。
然而,堂溪泞乐却没半点反应。
断流的脸,在那之后刷地黑了下来。
“杀了花逝军队,杀了这丫头,如果不是因为她,瑾王殿下就不会死了!”南昊的军队在那之后像是受了刺激,手中的剑,齐齐举了起来。
断流回过神,看了眼自己的军队,目光静静落在了风惜慕脸上。
风惜慕的眼神很淡,像雾,像水,像风,没有半点惊慌,也没任何为自己解释的意思。
他要和她交手?
断流在那之后足足沉默了好一会儿,将堂溪泞乐往旁边一放,僵硬站起了身。
在南昊士兵以为他会率兵攻打风惜慕一群人时,他却举着剑飞身向着花逝淩而去。
冷沉的声音,由身后飘来,“南昊自此永远和花逝为敌!”
风惜慕微微一愣。
他不怪她吗?
两国的军队,在那之后陷入了昏天暗地的交战之中。
千夜寂淡淡看了眼混乱的现场,将风惜慕拉至怀里,按压着她骑上傲风的背,低头和傲风交代了一句,傲风载着两人在空中飞旋了一圈,乘风而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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