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沿仔细地看着他，发现他眼角边淌下了一滴液体，不知道是汗亦或是泪。皇上在那边低低的呢喃了好久，似乎是累了，便又沉睡过去。他薄薄的双唇紧紧地抿着，似乎有太多的事情不是在神志不清时便不愿意提起。苏颜感觉心脏被微微地牵动了一下，竟不自觉地伸出手覆在他的眉间，想要将他深锁的眉头抚平。不知是有些疼痛埋得太深，又或者仅仅一场梦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颜在疲乏中渐渐睡去，待醒来之时，便觉察到有一双眸子在静静地注视着她。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明眸，突然苏颜意识从混沌转向清醒，觉察到那目光来自皇帝高湛时，便如跳跳虫般从床沿上弹了起来，木木地站在那，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你醒了”。

    高湛的眼神里分不清悲喜，这让苏颜有一点局促，“那个，你昨晚发高烧了，还”苏颜正想要说他昨日说梦话的情景，转念一想，一个帝王应该不太想让人知道太多自己内心不愿提及的事情，便到此打住了。

    “还什么？”他的声音一如以往，没有温度。仿佛能够将人瞬间冷冻起来。

    “还流了好多汗。”苏颜好不容易憋出这么一句话，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也快要冒汗了。c

    “嗯，就这样？”他的语气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回皇上，是的。”苏颜低声回了一句。

    许久，皇帝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仿佛有些凝结，苏颜也不敢抬头去对上那有些探测的目光。其实苏颜有很多事情想着等皇上醒来说的，可是真的等到他醒来苏颜又不知道从何去说，难道说你老婆跟你大臣搞暧昧，你儿子要杀你儿子，苏颜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只得静静杵在那等待皇帝发话。

    “怎么一直低着头，难道朕就那么令人害怕吗？”忽然他开口说道，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愠怒。

    “回皇上，并不是皇上可怖，只是皇上天颜，奴婢不敢妄视。”苏颜抱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态度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屁顺便想给自己解一下围。

    “不敢，你倒是不敢。”他的语气中居然有些难得的戏谑。苏颜自知有些理亏，毕竟昨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间整个寝宫又长时间的没有了声响，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让苏颜退下。苏颜终于感觉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脏恢复了正常，谢恩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是非之地啊，苏颜心想，还是尽快离得越远越好。只是苏颜没有想到，这偌大一个皇宫都是是非之地，怕这一时半会是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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