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想着把从地窖里挖出来的白菜做成酸白菜,这样以后就可以早晚都切点白菜丝下饭了。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至少能调剂一下生活。虽如今自己在肉铺子里有份活计,但过日子还要细水长流才是。
芙蓉腌制的是江南吃的酸白菜,不同于东北的酸菜,味道没那么重,颜色也比较青透,吃起来淡淡的,虽酸却不呛。腌制白菜跟腌制别的什么辣条子,白萝卜也没多大区别,不过是先是把白菜一片一片的撕下来洗衣净晾干,然后放入盐,姜片等在盆里揉搓去水,满满的码放在瓷罐子里压实,然后在罐子外面封上一层泥巴,过几天便能吃了,等做好这一切,都已是晚上点的样子,葫芦一直蹲在旁边好奇的看,等芙蓉擦干净手,把葫芦往床上抱时,才发现葫芦手脚冰凉,赶紧放被窝里暖暖,吹熄蜡烛,芙蓉也睡下了,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
睡到半夜,葫芦抱着芙蓉哼哼,芙蓉半眯着眼睛问他是要尿尿,或者要拉屎?还是肚子疼,葫芦不答话,还是哼哼个不停,芙蓉伸手一摸,葫芦身上滚烫,听说发烧能把小孩子烧糊涂,本来自己的这个弟弟也不很聪明,二三岁了连娘跟姐还分不清,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以后恐怕连鸡蛋也数不清就糟了。
急忙穿上衣服叫上茶茶往赵老四家赶,天黑路不好走,有几次芙蓉险些摔倒,赵老四家又住的远,等赶到时,芙蓉腿都累的打圈了。
赵老四提着药箱子来看了看,还好没有大碍,就是小孩子着了凉,开了点中药,让芙蓉给熬出一碗来,又吩咐这两天让葫芦多在家呆,别乱跑出去,记得多喂点水,又说了些让她们好好过活的话,没收药钱就走了。
芙蓉把药熬好喂给葫芦,又喂了他半碗水,葫芦烧的身上热,就着碗咕嘟咕嘟的都喝了,这一夜芙蓉睡的小心翼翼,中间醒了好几回,不停的摸摸葫芦的头,还好喝了药,发了汗,只可惜给葫芦喂了太多水,孩子退了烧又睡的死,天不大亮就又把尿布给弄湿了。
照顾了一夜的葫芦,等到肉铺子时,芙蓉的脚下都是飘的,郑家娘子把昨天卖剩下的猪肉又拉了来,另外又拉了一些新鲜的肉挂上,芙蓉比起昨天来已是大有进步,不但能分的清五花肉,前腿肉,称砣肉还能把各种肉的价格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因肉好价钱又公道,称又给的只高不低,郑家娘子的肉铺生意显的不错,芙蓉大半天忙下来也学会不少东西,算帐自然不在话下,虽然不会拨算盘珠子,但加减乘除还是小菜一碟,隔壁老板看的眼红,趁没客人时伸出头来问:“芙蓉,你这么能干,介绍你妹子来我铺子里帮工啊?”
“我妹子还没你家切肉的大案板高呢,怎么做活?”芙蓉道。
“那没关系啊,没案板高,可以踩个板凳啊。”老板哈哈大笑。
郑家娘子听了,抓过一把砍骨头的刀对着那老板挥了挥道:“我踩个板凳去给你干活,要不要?”那老板嘴一撇,把头伸回去不敢吭声了。
眼看着快到中午,再忙一会就可以收工回去了,芙蓉心下挂念着葫芦,嘴上也吆喝的更勤奋,这一吆喝惹的路过的大妈们侧头观看,又有一些人指手划脚,芙蓉心想,吆喝吆喝生意就这么多人看,要是自己跟某些人一样,穿个小红肚兜,扭着腰在那卖羊肉串,她们岂不是要搬个凳子坐着看了。可惜自己没这个勇气,就是自己有这个勇气扭,这些娘们大妈们也未必就有勇气看。
“娘”芙蓉手上正切着肉,听到好像是葫芦喊自己,把身子探出去一看,果然是葫芦摇摇晃晃的跑了来,一边跑一边往自己身边钻:“娘他们笑话我呜呜活不成了。”
芙蓉蹲下来抱住葫芦,才发现有几个大点的孩子追在葫芦屁股后面喊着:“白葫芦尿床精数星星尿床了天不明尿味熏的肚子疼”葫芦一听,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芙蓉先是摸了摸他的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