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来,婚礼快开始了,快进去吧。”
那女人黯然的眸子怔了一下,忽然亮了亮。
“关小姐,我去忙了,你沿着这条路直走到最里间就能看到少夫人,我先走了。”嘱咐了几句,进叔便进去。
等到人走远了,女人还待在原地,似笑非笑,嘴里怔怔喃了两个字:“关艾?”
女人忽然迈出一步,门卫们没有再阻拦,她抬起脚步,还未落下,身边擦过两个女人,传来一阵议论。
“看见了吗?那九十九朵玫瑰,听人说是在非洲用真钻打造而成的。”女人毫不掩饰的羡慕。
门口刚迈出一只脚的‘关艾’顿住了动作,抬起眸子,那铺了一厅的水晶玫瑰在她眸中毫无光彩,她收回脚,站在原地。
“左家果然家底雄厚啊,怕是美国女皇大婚也没有这样的排场。”附和的女人感叹了一句,“为了江夏初,左城也真舍得。”
“江夏初真幸福,可惜世界上只有一个左城。”
“不知道江夏初是上辈子造了什么福遇上这样的男人。”
“”
谈论的声音渐小了,‘关艾’忽地一声轻笑,怔在门口,嘴里喃了一句:“江夏初。”
“江夏初。”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穿过来。
同样的语调,同样的悲凉,甚至同样的嫉妒成狂。
‘关艾’缓缓转眸,走道外的左侧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对着门口的新人照片,看得浑然忘我,看得失魂落魄。
那女人正是成初影,背着门口,她看着照片,手指指着照片里的女人:“为什么是你?你何德何能?”
是啊,何德何能?‘关艾’苦笑着,走过去,同样看着照片。
“江夏初,你真不值得。”
成初影话音刚落,一个女声接过去:“是啊,她怎么值得?”
成初影机械怔愣地转头,毫无惊异,轻念了一个名字:“关盺。”
曾经的关盺名动上海,曾经的关盺被传作左城的女人。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通透,什么曾经,都是笑话而已。
关盺笑了笑,眸中荒凉得渗人,嘴里念着:“看来不祝福他们的人很多。”
成初影也笑了笑,看着照片,说:“你真可悲。”
“还有你。”关盺也笑,同样看着照片,彼此眸中都是黯然与失落。
除江夏初外,爱上左城的女人哪一个不可悲,她和她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唱着同一种悲伤,为了同一个人。
同时她们转身,一个向着门外,一个朝着门里。
别墅最里间的房间里,江夏初一袭白色曳地的婚纱,长发被盘起,头上的纱幔及腰,她安静地坐在梳妆镜前,没有即将步入殿堂的慌张,只是安然。
身后,关艾一袭白色的齐膝礼裙,头发半挽,留了几丝长长刘海,倒是俏皮中带了点小性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那一走一崴的身姿,实在影响美感。
高跟鞋真是她的硬伤啊。
关艾蹙着秀眉:“江夏初,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才不穿这玩意呢,太要命了。”
江夏初转过头去,刚要说什么,关艾立即摆摆手,嘴快地接过去了:“不用太感谢我,下次我结婚的时候,你礼金翻个几倍就行了。”
江夏初嘴角一抽:这人还真不客气。
走到镜子前,关艾看了看里面的人儿:“很美,不过——”
江夏初眉头一蹙,也看向镜子。
绕着江夏初走了一圈,关艾打量了一番又一番,最后下结论:“这件婚纱款式也太保守了点吧。”
确实保守,二十一世纪的人,哪有人穿婚纱不露个肩膀什么的,江夏初倒是好,连脖子也没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