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一声:“你醉了。”
“不,我很清醒,不然这里——”一字一字在酒意里灼热沉凝,“如何会痛。”
哪里会痛?他微颤的手似乎要指着哪里,却洒了一身的暗红的酒,染红了他衣领。
他喊痛,她便慌了,急了,抓着他的手语无伦次了:“哪里痛?左城,是不是痛了?是胃吗?还是哪里?你告诉我。”
他却突然不说话,看着她的手,正握着他自己的。
江夏初见他沉默,更加慌张了:“我让左右过——”
刚要起身,那人却拽着她的手用力一拉,她重重跌在他怀里,两人一起向后倒了,她还未缓过神来,头顶就传来男人霸道的声音:“不准走,我不让你走。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哪里也不能去。”
这男人,就算醉了,也不是个好应付的主,江夏初被他箍得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只好就那样躺着,乖顺地不挣扎,有些无奈地说:“我哪也不去。”
咚——酒杯落地,淌了一地微红,醉了灯光,灯光亮了他,他醉了,喜怒哀乐全都无常了。
“夏初,对不起,对不起。”他抬眸,看着她的脸,伸手,一点一点拂过。
她不知该何反应,只是心里有些酸。
那醉酒后迷蒙艳丽的眸子怔怔地,直直看着江夏初:“对不起,夏初,我不会对你凶,不要婚礼,也不逼着你爱我,我什么都依着你,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她张张唇,刚要说话,那人忽然将她抱紧。
“不要离开我,若是你走了,我会死的。”
她耳边,他的声音微颤,凌乱又慌张,心重重一扯,很疼很疼。
“夏初,你若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
我不会不要你的她想如此回答,只是抬眸便看见,那人眼角一滴晶莹缓缓躺下,她心又疼了,所有言语似乎一下子空白了。
这个男人,即便家破人亡,即便濒临城下,即便生死徘徊都未曾掉过一滴泪,可是她见过他哭过两次,一次在七年前她一刀入腹,还有一次便是现在。
“左c城——”无数次念过的名字,她忽然字字哽塞,耗了所有力气。
“夏初,这辈子,你若不是我的,要么我死,要么我们一起死,你说,我该怎么办?”
有些东西与生俱来,入了骨髓,比如狠绝,比如为爱痴狂,他已经狂了,癫了。
她只是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了。
“你说要我那你怎么办?怎么办才能留下你?”他的手拂过她的眉,眼,脸颊,缓缓移到了脖颈,声音如魅如惑,“是不是杀了你,你就会乖乖待在我身边了。”
忽然,那冰冷彻骨的手一紧,夺了她呼吸。
“我真想杀了你,那样你就会乖了。”
“不要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的。”昏暗的灯照在他脸上,他在轻笑,那笑美得让人窒息,手一点一点收紧。
她只是看着他,不挣扎,亦不说话,眼泪一直流着。
他的手还在收紧,脸上绝美的笑一点一点寒了。
“左c城。”一字一顿,她念了他的名字。
他手顿了一下,眸光闪过一丝慌乱,忽然便松了手。
“咳咳咳——”她重重跌在木板,大口喘着气。
左城忽然一声轻笑:“怎么办呢?我舍不得你。”走过去,将她抱起,他问她,“那要我死吗?”
江夏初眸光一慌,暗红的眸子泪盈盈地看着左城:“左城,不要这样,我害怕,这里会疼。”
这里?该怎么说呢?眼睛?鼻子?心脏?她啊,分不清了。
左城迷离慌乱的眸子荡了荡,乱了,慌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