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三个人送走了时迁,许子陵想了想道:“建军,今天咱们没什么事,回青羊把手续办了,怎么样?”
“什么手续?”何建军问道。
许子陵道:“你忘了我还是副县长,你还是政府办的秘书,现在咱们就是虹彩的人,是企业的人,手续办了,就能一门心思的干一件事了。”
“好,你是老板,听你的。”何建军回答的很干脆。
许子陵摇摇头:“这个事应该跟你爸商量一下,毕竟是从政府机关往企事业单位跳,有点往低处走的感觉。”
“不说那么多,我跟定你了。”何建军毫不犹豫道。
许子陵重重点头说了一声“好”。
于是,许子陵给白晓雯打了个招呼,就上了车,这次他坐在后排,司机是何建军,副驾上坐着刘伟山。
许子陵突然冒出一句:“让伟山当向导。”
刘伟山马上就明白了许子陵的意思,许子陵一定暗指他千里迢迢过来的那档子事,于是苦笑道:“许书记,咱们不提那事,行吗?”
“哪件事情啊?”许子陵惬意的靠在椅背上,笑着问道。
刘伟山道:“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不过我是被打,而且被打惨了。”
何建军对这段往事略有耳闻,笑道:“伟山,你得谢谢老板,不然你怎么可能走回正途?跟什么样,学什么样,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是这个道理。”
刘伟山笑着点头,连声应是。
过了五一,天气慢慢热了起来,下了高速后,路两边是金色的麦田,朝阳肆无忌惮的照着,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大家心情都很舒畅。
刘伟山在大城市呆惯了,拼命的嗅着乡下清新的空气,泥土的芬芳,成熟的麦香。他感叹道:“农村的空气真好。”
何建军摇头笑了笑:“你们如果到了国外的农村,或者小镇,才能体会到什么叫空气清新。”
许子陵道:“老何,崇洋媚外了啊!”
“我说的是事实。”何建军从观后镜里看了眼许子陵,道:“老大,你不是也出去过,德国的农村空气是什么样子的?”
许子陵闭上眼睛,微微嗅着,道:“差不了多少嗯?”
刘伟山马上也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他道:“这是什么味道?”
何建军吸了吸鼻子:“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一家氮肥厂。”
刘伟山皱眉道:“不至于吧,这还让不让人活。”
“到哪了?”许子陵随意问了一句。
刘伟山看着导航仪,道:“仓游乡,侯家村。”
话音未落,车转上一条村边的水泥路,却发现前方聚集着很多人。看着是过不去了,何建军将车靠边,许子陵道:“下去看看。”
在路对面是一家工厂,这里一股类似尿素的刺鼻气味愈发浓烈,工厂大门是用钢管焊成的,上面扎着一排矛尖。
此时,大门上锁,在门外站着几个身上刺龙画虎的年轻人,手中提着镀锌管c棒球棍之类的武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同面前的一帮拿着铁锨c扁担c扫把的村民对峙着。
何建军皱眉走了过去,拉过一个中年村民问道:“大哥,你们这是”
中年人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一看何建军衣着光鲜,十有八九是城里人,就不大想理,摆摆手道:“这是我们村里的事,别跟着瞎掺和,这条路不通,改道吧!”
何建军不死心,问道:“大哥,这里味道这么大,你们怎么生活的?”
中年村民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扁担往地上一撂:“还生活个屁,这日子没法过了,所以我们要闹,这次一定要闹出个说法。”
“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