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愁答应做清正王爷的先生这件事情,可谓是令朝野振奋。潘家的几位老臣c显贵皆是得到消息的当日里,带着贵重的礼物上相府是赔罪且道谢。需知平日里潘家之流视顾相为死敌,先前顾相不愿意做凌振的老师,更是对皇长子上书房这件事情时刻上书谏言,潘家的人视顾相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后快。这会儿听说顾相是去了一趟养心殿以后,竟然破天荒答应了此事,潘家之人纷纷猜测着皇上的意思,更是想着要好好感谢顾相。
顾君愁对这些人当然是应付得手的,他从不收受贿赂,更不要提有朋党之争。来往的人一律送上的一份清茶,礼物确实悉数退还,更是送上自己写的一副字给来人,有的是“清廉”有的是“克己”,更多的不过是一个“诚”和“忠”字。至此,更是让京城百姓对顾君愁的贤能赞不绝口。
潘玉颜对此事显然要比自己母家的兄弟和舅舅冷静得多,打典了宫中不少人,总算是从养心殿当日里当值的花房小少监口中问出来一句,说是当时在养心殿里除了皇上和宰相大人之外,似乎是歆嫔娘娘也在。
这话传到了潘贵妃耳里,潘玉颜一听便已经泪如雨下,陆英待凌振如此之好,甚至能够说动了一向是铁面无私的顾君愁作为凌振的先生,这对凌振来说是何等的殊荣和尊贵,日后若是能够学成,位及太子指日可待。这样的事情乃是她潘玉颜唯一的指望了。红颜到底是易老的,唯有子孙之福,才可以颐养天年。
“主子你要想着怎么感谢歆嫔娘娘才好,顾相那边是一丝不苟,家中诸位大人用尽了办法,皆是无功而返。反而欠下了顾相人情。”蓉儿淡淡地说道。
潘玉颜也想着此事,不过她知道宫中现在哪一个人不想着怎么给歆嫔送礼,龚氏给歆嫔送礼竟然出了那样的岔子。若不是歆嫔帮着她想要息事宁人,肯定就要弄出大乱子。何况现在凌振又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显有人要堆她潘玉颜不利,潘玉颜想了想,到底也算是在宫中算计了多回的人,于是便说道:
“蓉儿,你过来,本宫吩咐你去办几件事吧。”
蓉儿附耳过去,听了以后也点头。不一会儿也就出去了,潘玉颜在蓉儿出去以后,便是命人将延庆宫的所有门窗都给落下了。
这边说着蓉儿赶着去了,宫外却是有人匆匆忙忙进宫来了。守着宫门的侍卫皆是严防死守,那人却是拿出了一块皇上御赐的腰牌说道:
“我是迁安侯爷家的管家,请求各位当值的大哥放行!我家夫人怕是不好了,要请宫中太医去看一看!”
人命关天的事情,自然有人带着管家去太医院。可是才到了太医院就觉察到太医院不像是平日里的样子,平日里当值的太医五六人,还有十来个小少监在看着药c弄着药材,今日里太医院怎么是冷冷清清,守着门的太监看见外头来人了这才问了一句:
“是来请太医的么?”
管家焦虑地说:
“公公。迁安侯爷的夫人怕是不好了,要我来宫里请德高望重的太医过去呢,怎么太医们都不在么?!”
那太监也着急起来:
“这c这可怎么是好?”
“公公怎么了?”
“一早,延庆宫的蓉儿便来了,说是潘贵妃突发腿疾,痛得不成了,便把所有当值太医都请了过去。须知道潘贵妃的舞蹈那是宫中第一的,若是腿不好了,那真真是要命的,所以太医们都不敢怠慢,这会儿都不曾回来,更不用说是请个太医了。听说潘贵妃还嫌弃太医们医术不精呢,甚至将原来太医院首辅c这会儿已经是妃嫔的歆嫔娘娘给请了过去呢。”
管家自然知道陆英医术,一听如此便说道:
“麻烦公公通融通融,可否速速带我去延庆宫中请一个太医也好,夫人病得突然,侯爷又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