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西北池广王相助!”
“什么?”这次,崇德帝也坐不住了,池广王是个小藩王,西北那地方又不富庶,是以,一直被远远地打发着,然而,他手下却有一万左右的精兵统领,原是看他实在胆小,不值一提,哪知竟然会助流民一臂之力,如此,若不在西北就将其斩杀,待到盛京,盛京守卫当真无法拦下。
西北大军一概由江阳王统帅,因为崇德帝忌惮江阳王,是以他本将江阳王召回,等待时机将军权易主。如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阳王,莫非,这个人早有谋划,若是如此,到底要不要放他回西北?如若放回,那可真谓是放虎归山。
江阳王似乎充耳未闻,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此时与他无关。
崇德帝轻咳一声:“那个,有没有自愿前去镇压叛逆的。”如此奸邪,当格杀勿论。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又是死寂,显然,此时这事似乎与他们都无甚关系。
如此一来,崇德帝倒是又气笑了,一群饭桶,真用到的时候,反而没了出息。
最终,他还是开口叹了一声:“江阳王,你可愿再赴西北,为朝廷尽一份心力。”
江阳王终于站了出来,慷慨应下:“微臣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若真是万死不辞,你刚刚做什么去了,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点到你了才站出来,不就是要逼我就范,承认非你不可么。崇德帝气结,冷冷看着江阳王。
此事终于定下,江阳王择日出发。
谢长宁在房内闷了两日,眼见今日有了些许的风。她便急不可耐地拉着浅碧与绛朱到花园内找地方乘凉了。八角凉亭建造地很是精致,她仰卧在凉亭之中,吃着应季的水果,倒也算是滋润。
萧衍身上朝服刚刚换下,便找了过来。
谢长宁带着几分困倦,懒懒道:“怎么今日的早朝这么久。”她拽住了萧衍的衣袖,示意他坐在旁边不要乱动,而后塞了一颗葡萄到他的嘴里。
萧衍咀嚼着甜味,最终沉沉叹了声:“你应当晓得,近年来西北异动不断。”
“嗯。”谢长宁安静地应下,脑中却在思索着,前世的这个时候,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衍不知自己的小妻子在想些什么,随而说道:“西北流民暴动了,池广王助纣为虐,这是要造反了。”
谢长宁愣了愣:“这么快?”她却有记得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而是在两年后,与西凉的一次进攻呈两面夹击之态,十分焦灼。不然也不会让谢家的儿郎都上了战场。
“嗯,那边现在是来真的了,你说,会不会是江阳王自己谋划。”萧衍迟疑问道。
谢长宁略一思忖:“此次镇压流民的又是何人?”
“江阳王本人。”
谢长宁呼吸一滞:“糟了!”她连忙起身,抬脚就向萧衍的书房去了,萧衍紧随其后。
“怎么了?”
“江阳王身边恐怕会有奸细。”她依稀记得,前世江阳王战死,便是因为他身边有通敌卖国之人,生生将大军消息透露给敌方,导致江阳王溃不成军,在沙场之上丧命。当时她已嫁到江阳王府,所以对此事了解的十分清楚。
甚至,这样的人,可能还是有心之人可以放纵其中也不得而知。总之,谢长宁是应当告知谢府的。可是,该怎么说呢。她提起毛笔的时候却疑惑了。
谢府书房内。
一条密道被缓缓打开,一名英武之人慢慢踱步而出。
谢熙年与谢长君等人躬身行礼:“王爷。”
“太傅不必多礼。”江阳王连忙将谢熙年扶起,纵然他有鸿鹄之志,也要有太傅鼎力相助才可事成,现如今,怎敢妄自托大。
“江阳王此回西北,应当务必小心,切莫因为是群流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