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肯定地点了点头,旁边的主事眼尖,连忙将谢长宁请到了中间:“这位姑娘,请稍等。”
这几个姑娘里,谢长宁吃的算是比较快的,她孤零零地站在这里,观察着这个台子。台子上方挂了一圈灯笼,各式各样,不知道是不是上元节办活动时候剩下来的。这样的亮堂,也难怪走来走去的行人们先注意到这里了。她还记得,上元节的时候,曾挑了一盏花灯着人送到了端王府上。想到这里,她去看萧衍。萧衍似乎和她想到了一处,也看着她。
就在两人默默相视的时候,其余几桌的优胜者也出来了,五名少女齐齐站了一排。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一应俱全,主事人问过这几位都会写字,安排人在她们面前摆了一溜桌子。铺好宣纸,放好了笔墨。谢长宁漫不经心地执起狼毫,在砚台上点了一下又一下,将多余的墨汁滤出。
“各位姑娘,在下要说题了,请听好。”
“什么动物,早上是四条腿走路,中午是两条腿走路,晚上是三条腿走路。”
谢长宁蓦然愣了一下,她是听过这道谜题的,在一本很偏门的书里,写的是另一个国度的文化,会印象深刻是因为在大昭,应该很少有人会这样去思考问题。她不过犹豫了片刻,就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人’字,没错,正常情况下,谁会把人也算作那种只会吃会睡任人驱使的动物的一种。
谢长宁是第一个写完的,而时间到了,剩下的姑娘面前的宣纸上滴了一块墨渍,还是没能想出答案。结果,不言而喻。
她兴奋地向台下看去,忽然愣了。仔细搜寻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清冷的身影。
“姑娘,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是这个谜底么?大家都很好奇呢。”
耳边的话恍若未闻,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整个世界对她来说,就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他怎么不见了?
“你看到了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公子了么?”谢长宁忽然拽住了主事人的衣袖。
那主事人显然也是愣了,很快摇了摇头:“姑娘,留一下姓名吧,随时都可以去对面铺子画像,塑造瓷人。”
“谢长宁。”谢长宁急急地丢下了自己的名字,匆匆下了台,拨开人群,反复找着,快要急出了眼泪。
“谢家大小姐?”那主事人很快反应了过来,那和她一起的公子岂不就是端王,哎哟,办个活动,这可算是捡了馅饼了,多大的一块招牌。
“浅碧,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凌云在一起么?怎么凌云也不见了?”谢长宁忽然看到了站在街边迷茫无错的浅碧,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小姐。”浅碧快要哭出来了,她看着自家小姐,“刚刚涌来了一群人,把我们冲散了,也许端王也被人流挤过去了也不一定。”
谢长宁却未思及,她从未提到萧衍,怎么浅碧就知道她在找萧衍,一心一意只想着将他找到,拉着浅碧的手,顺着人们行走的方向,往那里走去。不知道那边是有什么事情,人们都在朝那个方向前行。因为人群拥挤,动起来实在太慢,谢长宁急不可耐,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了一条河边,人流散开,才有所好转。谢长宁忽然被眼前的情景震住,呆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又是什么活动?”
她以往也参加过乞巧节,但是从未看到过有人放河灯。河中央漂泊着一盏盏各式各样的河灯,整条河都被这种温馨的光芒照耀的美轮美奂,她几乎就要忘了自己走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好像是南方流入的新习俗,姑娘在河灯上写下心愿,放在河中,她的心上人就会将河灯捡起。听说,东边还新修了一座桥,叫七夕桥。”浅碧小声说着,掏出了碎银子,买下一盏莲花灯,“要不,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