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你带人去庄内,抓一些老弱妇孺来。我还不信了,有了他们在手,这些刁民还敢顽抗。”校尉对跟在身边的一个亲兵道。
“校尉,这好吗?将军说过,我们可以制造恐慌,但不能做得太过火。要不可能激起晋人敌忾之心。这可能会破坏将军的计划。”亲兵有些迟疑。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不知道?为将者,就要知道变通。”校尉很是恼火地看着亲兵,“你看看晋人的反抗程度。根本不用我们激,他们的反抗已经足够激烈。所以,为了减少损失,为了接下来的行动,什么办法都得用。再说,过度的残暴能让人恐惧,同样能达到降低抵抗的效果。”
“属下愚钝,属下这就去办。”亲兵地迟疑也是为校尉考虑,在感觉校尉说得有理之后,他马上就选择了执行。
何家庄的战斗还在继续,何冲依旧在第一线拼命。
不过这个时候的何冲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地感觉,在连续地短兵相接中,他直接间接地造成了楚人四人的死亡,他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洗了一遍,而更麻烦的是他的左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开了一道不短的口子。
最初他根本没有感觉,因为战斗对象一个接着一个,他也来不及感觉。只是当他蓦然感觉力不从心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有些流血过多的迹象。
但他还在战斗,依然在怒吼,显得精气神十足。他是这座箭塔之下所有人心中的旗帜,如果他阉了,倒了,那这座箭塔很快就会被推倒。
现在还在战斗的总共也就两座箭塔了,何家庄能战的庄民现在都汇聚到这两座箭塔之下。他们彼此呼应,也彼此支持,也给了彼此勇气。只要看到不远处的箭塔还在战斗,那这边箭塔就有战斗的信心。
不过这也让两座箭塔的士气c命运相连,一旦有一座箭塔不支,那么另外一座也肯定会崩溃。
顶着楚人军阵所传来的煞气压制,配合着身后的弓箭手,何冲竭力又砍倒了一个楚人,获得了难得地喘息之机。
然而,还不等他稍稍喘息,他就听到头上传来有些惊慌的叫声,正是小毛子的声音:“队长,该死的楚人进庄了,他们正向祠堂而去。”
“祠堂!?”听到这个,何冲大惊。
其实大惊的又岂止是何冲,所有还在战斗的何家庄之人的心中都出现了难以抑制的恐慌和愤怒。
在楚人到来之后,他们就把老弱妇孺藏到祠堂之下的大地下室中,统一保护了起来。但这种保护只是象征性的,最大的作用只是隐藏。如果他们无法把敌人阻挡在外面,那么这种保护完全没有意义。
如今,他们被压制在箭塔之下,虽然艰难但还能勉力抵抗。但如果楚人把他们的家人抓来的话,那他们哪里还有继续战斗的可能。到时候,他们再没有战斗的资本。
何冲再也顾不得休息了,他大声疾呼道:“乡亲们,和他们拼了。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他们好过。”
“和他们拼了!”
“拼了,这些该死的楚人!”
一时间何家庄之人纷纷响应,何冲一马当先就向楚人军阵冲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其实何冲何尝不知道他这么一冲,完全就是自乱阵脚,接下来非但无法救助何父老家人,还可能被敌人直接击溃击杀。
但眼看父老家人受到楚人威胁,他们又如何能够淡定。而且就算他能淡定,其他庄民也无法镇定啊!让他们看着家人被杀被抓,他们宁愿死在前面。
而随着何冲这边的冲锋,另外一座箭塔也作出了同样的选择。
何冲他们的冲锋是悲壮而决绝的,他们已经不在乎自身的生死。也正因为他们的奋不顾身,楚人居然被打得步步后退,就是军阵都显得松散。
看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