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跑路,不要去挑战如此强大的存在。
风彩不管这些对她根本够不成威胁的原住民,继续她的破坏大业。
现在随风剑挥动时候的感觉不再是切中树身的实质感,而是在一种挥空的怪异感觉。
她的随风剑明明是切中了树身,也切下了一段段零碎的树身,但给她的感觉却是她一直都在空挥长剑,根本什么都没有砍中。这种感觉是如此怪异,是如此的违和。
当然,这违和感还不足误导风彩,更不能让风彩停下切树的动作。
如此,风彩又切掉了万年大树三分之一的树身,量变也终于变成了质变。这时,她听到了万年大树不堪重负的呻吟——已经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连接上下的万年大树开始倾斜,发出了“吱吱呀呀,稀里哗啦”的嘈杂之声。
阵法改变了环境,但这环境只是阵法幻化的幻境,终究不是实质,并不能给予万年大树以支持。
当万年大树只有三分之一不到连接上下的时候,万年大树庞大的树身开始不堪重负,它开始向树身被切掉的那个方向倾斜。
这倾斜的速度不快,但所造成的动静却是极大。
不说那些惊恐无比到处乱窜的动物们,仅仅是万年大树上半段上百米的树身和硕大无比的树冠倾斜就造成了足够的声势。
风彩不由地停下了切树的动作,看着一点点倾斜的大树,想知道它会不会直接倾倒,继而彻底折断。
然而,万年大树的顽强超出了她的想象,在稍稍倾斜了一点之后,万年大树又挺了过来,没有继续倾斜。
风彩对于万年大树到底倒还是不倒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这阵法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被她破坏。
而事实上,阵法也确实被她破坏掉了。
被容封打入树身之中的“阴阳敛息阵”的四十八杆阵旗有自我保护能力,风彩随便切削的随风剑根本就砍不中它们。在阵法的作用下,风彩的长剑会不由自主地绕过它们。
不过,砍不中它们并不表示砍不中他们藏身的树身。于是,在树身一点点地被切去之后,它们中的一部分成为了漂浮在空中的无根之萍。
要不是“阴阳敛息阵”旗阵已经运转开来,阵旗在支持旗阵运转的同时,阵旗也反过来成为它们的依托,让它们能直接漂浮在空中继续成为旗阵的一部分,整个旗阵早就崩溃了。
但随着树身被毁坏得越来越严重,失去依托的阵旗也越来越多,即便是成型的旗阵也渐渐不堪重负。
就在这时,有着不少阵旗的万年大树上段整体倾,即便它的倾斜并不厉害,但阵法是本身就是一个无比精细的存在,一点点的移动都能让整个阵法失效,不要说大量阵旗的随意移动了。
顿时整个旗阵的布局为之一坏,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滞后,所有的阵旗也都受到了严重影响,再难做到相互依托。至此,旗阵彻底失去了失效,旗阵也终于被破。
风彩有些自得地看着阵法的第二次变化,这次整个被旗阵所掩盖的树身终于露出了真相,她知道她成功破掉了一个修真者布下的阵法。
露出了真实状况的万年大树此时的状况是如此的凄凉,相比她初来时候的昂然雄伟,此时的它已有英雄迟暮之态。
在这两百多米的高处,万年大树的树身被直接切掉了三分之二多,露出了一个巨大且可怕的缺口。缺口之上是已经倾斜的万年大树树身,之下则是也是一片狼藉。
只是风彩并不是悲风伤月的文艺少女,万年大树的凄凉并不能引起她的共鸣,她现在的全副心思都用在了容封的遗物之上。
首先映入风彩眼帘的是容封自爆之后飞得到处都是的零碎遗体,不过这不是风彩想要关心的——在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几天里,她恨死了这些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