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他们可能也在想办法。”
桑弘听了欧阳征的话非但没有宽心,反而更显激愤:“新帝,你也说是新帝。不过是一个小娃娃,他知道怎么治国c怎么制衡?最终,还不得靠皇太后和他的那帮皇亲贵戚。可看看他的皇亲贵戚,一个个都手握大权几十年,大晋国有没有因为他们而变得更好?没有吧!?还有,我听说晋国的藩王这些天就要就藩了。到时候,这些藩王要地盘有地盘,要钱粮有钱粮,更有兵权在手,这中央还怎么号令他们?这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风彩听桑弘说到这里,也有些不解,于是问道:“那新帝为什么还有放藩王就藩?”
桑弘看了风彩一眼,点了点头道:“问得好。为什么要放?因为新帝的王位是晋国朝堂各大势力妥协而来的,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为了兑现承诺,为了巩固王权,为了重整陶唐,他都必须这么做。否则,他的王位就要不稳。他以为晋国皇权还稳如泰山,放藩王就藩也没有什么,最多多花点时间收权。他却权利一旦放出去,再想要收回来所要付出的代价将有多大。而且,这还未必是付出代价就能收回的。何况,他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整理朝堂,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收权。如今的大晋国已经是暗流汹涌,只要有一个诱因,随时都可能乱成一团,到时候,分崩离析都是可能的事情。”
听着桑弘嘴里不详的预言,风彩和欧阳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不是官府之人,虽然知道一些晋国局势,但绝对没有桑弘那般清楚。桑弘当了几十年的官,之前还是昙州刺史,他自然有他的关系网,对于晋国局势的认识自然不是他们能比。
既然桑弘这么说了,那么晋国的局势肯定就算比他说的好点,也好不了多少。风彩和欧阳征虽然不知道晋国朝堂局势,但他们知道钦州的民生c官员c世家大族c门派的情况,知道桑弘所言不虚。
“没有办法扭转局势?”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欧阳征开口道。
“至少我不知道!”桑弘很泄气地道。
就在桑弘担忧晋国局势的时候,晋国藩王就藩正在进行中。从宏京到地方的大路上,各藩王的车马队正在一个个慢慢远去。
而在皇宫之内,已经登基为帝的荀深正怀着深深的疑问询问皇太后晁伊人:“母后,放这些藩王就藩真的对吗?我有些担心养虎为患。”
成为皇帝不过十几天的荀深已经感受到做皇帝的大不易,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初坐上皇位的踌躇满志,而是显得有些游移不定,患得患失。
因为他是晋国皇帝,他的每一个命令都决定着整个晋国的动静,这让他感觉到无比巨大的压力。
这次放藩王就藩,不用人给他分析他也知道其中的危害,那是能危及晋国稳定的大害。可整个朝堂,还有他身边的人全部赞成,他一个新登基的还没有收拢皇权的新帝又能做什么?
结果他不得不同意。
现在各藩王已经在就藩的路上,而他心里却七上八下,总是难以平静。于是他就来询问母亲——晋国皇太后,以求心安。
“深儿,这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们不得不放。”晁伊人看着年轻的新帝,突然觉得皇太后的位置似乎也没有如她以前想的那般美好。
皇太后之所以是皇太后,是因为皇太后的儿子是皇帝,所以皇太后才被尊为皇太后,晁伊人很清楚这点。想要保住皇太后之尊,她就必须保住皇帝儿子的皇位。
但在短短的十几天里,晁伊人已经发现,她的皇帝儿子荀深似乎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当一个皇帝,他那还不算宽阔的肩膀似乎无法扛起晋国这个重担。
意识到这点,晁伊人心里有些担心。
皇太后因为皇帝而尊贵,皇帝因为他在皇位而尊贵,被赶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