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薛梓淑嘲弄地笑了起来。
“我爹爹不让。”楚云毫不客气地捅了楚涵阳一刀。
薛梓淑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故作淡定地问道:“他真是这样说的?”
“爹爹也是没有办法。”楚云犹豫了一下,决定帮楚涵阳转移一下仇恨,“他终归得听我爷爷的,爷爷不许他做的事,他总不好违逆。”
“他倒是孝顺。”薛梓淑垂下头,语气古怪地说道。
听到这样的语气,楚云顿时不爽了,挑眉回道:“我爷爷把他养大承认,他不孝顺我爷爷,难道去孝顺一个数百年见不到一次,好不容易见了也只知道要东要西的女人?”
“原来,他是这样看我的?”薛梓淑抬起头,面色明显不快起来。
“不好意思,这样看你的是我。”楚云彻底耗尽了耐心,再无半点客气,“我爹爹对你是没有看法的,他根本就不想看你。”
“你……你们……”薛梓淑被气得脸色发白,但握了握拳头,终是没有发作,一脸悲愤地倾述起来,“我知道,阳儿怨我不曾留在他的身边抚育他,可他又哪知我的苦衷?我身份低微,楚怀恩又是个没心肝的,得知我怀上了阳儿,竟然想要去母留子!我若不主动离开,等着我的就是死路一条!”
“当然,你的性命比你儿子重要多了。”楚云嘲弄地回道。
“你……”薛梓淑没想到楚云这个孙子不仅不为所动,还如此不客气地顶撞自己,气急败坏地抬起手来。但某种自幼年时就被铭刻在心田的认知却如枷锁一样牢牢地困住了她的怒气,终是让她没能将到口的话讲出来,训斥一个名正言顺的楚家少爷。
“得了吧,你也别跟我摆什么奶奶架子!”楚云没兴趣和她做口舌之争,但还是忍不住追加了几句诛心之言,“你的事我管不着,也没兴趣管,总之一句话,我爹爹不欠你什么,我更不欠你!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但以后,你还是少开这个口!别觉得别人手指缝里露点东西出来就能让你吃饱,谁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别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说完,楚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那天之后,楚云就没再进过薛梓淑的院子,而薛梓淑也没到他这里来找不自在。据几个常到楚云这里套近乎的楚家修士所说,薛梓淑的两个徒弟已经遭到禁足,再也没和他们一起四处闲逛。
楚云对薛梓淑的动态不感兴趣,但眼看着一个多月过去了,说会很快找理由让他回天玑门的楚涵阳却一直没将理由送达。
楚云正纳闷,昆仑那边已先一步传回了消息,说楚涵阳的师兄钟奎要亲自过来,顶多半个月就会抵达,让他们早作准备。
楚云不明白有什么可准备的,但总算有了个让他从此地脱身的理由,立刻和楚奚铭打了个招呼,高高兴兴地离开西楚山庄,去天玑门通知楚涵阳。
因身上有楚涵阳给的禁制玉牌,抵达天玑门后,楚云没走山门,也没和任何人招呼,直接穿过禁制,去了内门的禁制山谷。
可刚一落地,楚云便诧异地睁大眼睛,发现山谷中间的小屋已经被一座复杂的法阵围绕起来。而在法阵之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盘膝坐在地上,用同样诧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戚一轩?!”楚云脱口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哟,楚贤侄。”戚一轩展颜一笑,开口就占起了楚云的便宜。
楚云没心思和他调侃,瞪起眼睛,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猜?”戚一轩却是不慌不忙,笑意盎然地反问。
楚云第一反应就是楚涵阳被戚一轩用法阵困住,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没去找他。但他刚握起拳头,老猕猴便从不远处的树上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