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祁潜亲自到仪门口接他,贾环一见情郎身上穿着的月白纻丝锦袍被风扬起,飘逸若仙,发丝亦为之缭乱,使得他端正冷峭的俊容平添了许多缠绵情致,贾环顿时一颗心像泡在热水里一般,紧跑两步过来,仰起脸看着他,说:“你在等我?”
祁潜也不吭声,直接将贾环抱起来,并不顾忌府内的几个下仆侍卫的眼光(其实他们都不敢抬头看,为尊者讳),塞进了一个暖轿里面,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将轿帘放下。
轿内,祁潜将贾环抱得紧紧地,闷闷地说:“日日思君不见君。天天都在等你。”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暗哑。
贾环心软得不像话,却又担心着刚才的一幕叫王府的下人看见,推着他说:“你怎么都不避讳人的?叫别人看见背后混嚼舌头,咱们还做人不做?”
祁潜说:“没事的,我秦王府的下人都是有规矩的,不要说是把主子的事情说与给别人听,就是互相之间也不议论的。”
说着,祁潜扬声往外面说:“起轿吧。”
贾环感觉自己的身子微微一晃,随即轿子被平稳地抬起了,不紧不慢地开始走了起来。
因为秦王府占地很大,要回主殿的话最起码得走半个时辰,故而祁潜特意安排了轿子亲自来接贾环。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许多日不见,两个人都激动得不行,饱经相思之苦的四片嘴唇贴合在一起就没有分开。直至到了殿外,祁潜才意犹未尽地松开贾环,盯着他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娇艳红唇,眸光幽暗。
下了轿子,进了正殿,贾环发现里面就没几个人,心里顿悟这肯定是祁潜早就安排好了的,叫那些伺候的人都避开了,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紧张。
贾环攥了攥祁潜一直与自己十指交缠的手,低低地问:“咱们不是先去看宝宝吗?”
祁潜紧紧地抓着贾环的手往里走,说:“看他做什么?这会子睡觉呢。咱们先去吃饭,只怕菜都有些凉了。”
祁潜又摸了摸贾环的脸,眼底一片柔软,说:“好像是瘦了些,也不知道你考得怎么样,要是没考上会元,就可惜了你掉的这几斤肉了。”
贾环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笼罩在他含着温暖的笑意的目光中,暖洋洋地,却又有点不好意思,开玩笑说:“兀那酒家,快把你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饿煞洒家了!”
祁潜唇角蕴笑,拉着贾环的手去了灯火辉煌c摆满佳肴的大花厅,一坐下,便给贾环夹了两筷子菜,道:“原来你饿坏了!这就是我的不是了,今晚上一定各种满足你!”
祁潜顿了顿,说:“其实我也很饿,非常饿。”
贾环很知道他饿在哪里了,却只是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饿了就吃呗,废什么话!”
所有的菜肴都很合贾环的胃口,其中还有一些是往日贾环和祁潜一起吃饭的时候贾环赞过的,看来祁潜算是有心,将贾环的口味都记住了,特意安排了这一桌子好菜来。
祁潜给贾环盛了一碗汤,说:“环儿,你多喝点汤,正好给你补补,看你这段时间读书辛苦了,眼睛都有些陷下去了。”
贾环觉得这汤奶白奶白的,味道还不错,痛饮了两碗,听见祁潜说:“你别光喝汤啊,这是正经御宴上的一道大菜,里面的材料可是珍品,也吃一点。”
贾环夹了一筷子尝了尝,皱眉说:“这肉怎么口感这么柴啊,哪个部位上的啊?不会是鹿鞭什么的吧?”完了完了,被这家伙暗算了,等会儿不会补得流鼻血吧?贾环看着祁潜的小眼神带上了一点愤怒和质问。
祁潜很淡定地说:“不是。”
贾环松了一口气,又尝了尝,说:“怎么这口感这么怪啊?到底是什么?”
祁潜说:“这一道菜的名字叫‘虎跃双峦’,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