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财丰厚,打通了官府人,才过了关,保了一条命。”他说的小心,似是怕谁听到的样子。
“照你这么说,那汉沽已经被官府封起来了?”
“如何能封?难道官府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了?”边上的人说道,情绪有些激动。
那人缓声道,“你有所不知,此次瘟情十分严重,所有的大夫闻所未闻,他们治不好,又恐怕瘟情蔓延,只得锁了城,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慕君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张太师的主意。老头子病重,所有的折子都被他张太师截下了。朝廷定然是拨了款救治,但到了汉沽,就变成了围堵。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他也不怕死后不得超生。
“哈哈,这位客官当真明白时局,不过小的昨日听闻,那瘟情已是缓解了大半。”
“哦?竟然有人敢治?”说这消息的人疑惑的问道,“小二哥,你快速速道来,可不敢胡言。”怕那小二浑说,他竟放狠话威胁起来。
这来往的人都是出入洛州的商人,虽地位不高,却都是有财有势的,一个茶肆的小二哪里敢惹,不过这小二也是多年生意人,不忙不慌,给那人斟了茶,笑着回道,“小的也是昨日里听到两位客人在闲聊。说是朝中派了人去救了,听闻是位神仙般的俊秀公子,人好,医术更是好。”
慕君浩暗暗摇头,喝了口茶,细细的品来。突地想起那夜小城客栈的山茶,竟然比这浏河山泉泡的还要美味。洛州坐山靠水,这水便是自汉沽山来的浏河水,此水滋养了一方百姓,就连宫中的特供用的都是这水。
那人似是不信,“上面派了哪位大人去?小二哥倒是给我们讲讲,我们都是今年的贡生,也好为日后谋个方向。”他这话一出,慕君浩抬眼看了看他们,那蓝衣男子一脸阳刚正气,旁边那两人也是穿着朴素,落落大方,想来都是未经世事的少年书生。
慕君浩心中叹道,只希望你们真的能为江山社稷做些事才好。他没有那么雄伟的抱负,要替九州扩展疆土,却也不忍心看着朝堂就这么慢慢的腐朽下去。他晃了晃茶杯,继续听着。
那小二笑道,“听说是三皇子的人。”
那几个书生均是一愣,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一个点头说道,“没曾想,这三皇子竟是最有血性的一个。李兄,刘兄,不如这次择处,我们就奔了这三皇子去。”
“哈哈,赵兄未免太过心急,此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那人缓声道来。
“哎呦,瞧我,真是心急了,哈哈,来,喝茶。”
“喝茶。”
他们这边话音落了,习刚连忙从兜里扔了两个碎银子在桌上,抹了嘴,就往外追了慕君浩去。他这边刚吃了口饼,那边慕君浩已经骑马跑出了半里外。
两人一直狂奔,直到过河的渡口,慕君浩才慢了下来。“吁。”揪了马缰,他深深的吐了口气,看着空无一舟的江面,狠狠的骂了句,“习刚,找船。”
追了慕君浩一下午,习刚早已在路上想通主子为何这般,心中叹气,这是着了什么魔。习刚跟了他十年,原先在宫中就跟着他,后来装病,出宫,入军,四处游荡。所有的一切事情慕君浩都能处理的很妥当,习刚从没见他像现在这般慌张。没有计划的行动,不是慕君浩会做的事情。
习刚叹口气,策马往附近的村子跑去。隔了一会儿他喘着气跑回来说道,“主子,没人愿意渡河。”
“我出一百两,一千两。随便他们开价。”
“爷,这汉沽有瘟,船夫们大多是不敢去的。”这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挣了再多的银子也享受不了。
慕君浩怒喝道,“去找人。”
旁边树下有一男子悠悠的说道,“一千两?当真?”他慢慢站起身,靠在树旁,看着慕君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