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迷蒙c惺忪的眼睛,高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妈妈c大满c周杏c石榴合力剥个精光丢入浴桶。这下,高青的瞌睡虫立马不见踪影,她人也彻底清醒了。
不满却毫无杀伤力的白了苏妈妈她们一眼,高青无病呻吟地说道:“离吉时还有两个多时辰,苏妈妈,要不要这么早啊?”
苏妈妈手下不停,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不早了,姑娘,今儿可有的忙呢!来,这是郡主专门送来的精油,听说润肤添香,快试试!”
边说,苏妈妈还边示意周杏c石榴将采集的花瓣往浴桶里倒。沐浴完毕,高青羞窘的在苏妈妈四人的服侍下穿上绣有花开并蒂的大红色抹胸,大红色暗纹中衣c中裤,坐在凳子上任周杏将头发绞干。
门外,张氏c白氏c万氏等人见石榴打开门,便客气的簇拥着一位看起来富态c温和的妇人走进房间。安坐的高青一看,便知道这是请来给自己上头和开脸的“全福人”丘夫人。
虽然心里有着对婚姻生活的期待,但更多的则是对即将出嫁的紧张,而丘夫人的到来引起了高青于“开脸”一事的好奇,很好的缓解了她心中的紧张。
“开脸”,高青已经看了不下十次,但从未亲身体验过,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她竟有些跃跃欲试之感。可是,等她真的进行“开脸”后,她却产生了“痛不欲生”的感觉。为什么?因为“开脸”真的太痛了!那可是用线生生的将脸上的绒毛绞干净,不留一丝痕迹。这让高青庆幸,亏得在这个时代。女人一生只嫁一次!
开脸完毕,高青看着铜镜中那张红得像猴屁股的脸,心里暗暗哀嚎:天哪!这叫我如何见人呀?
丘夫人可听不见她心里的声音,按部就班的进行下一项——上头。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五梳”丘夫人边梳边吟唱着“十梳歌”,张氏c万氏c白氏她们都眼含热泪,不舍的看着高青。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低迷。
等把头发盘好,时间已过去半个时辰。恰在此时,柔嘉打头,高月c高华c高萍c高菊c高柳c彭霜c楮喜鹊等人随后,一窝蜂的涌进高青的闺房,
她们的到来,将房间里伤感的气氛一扫而空,重新变得热闹c喜庆起来。柔嘉仗着自己的郡主身份,大喇喇的扯着吟月往高青旁边一站,哈哈笑着说道:“青儿。来,咱们‘兰蔻’胭脂铺的专用画妆师免费给你上妆,保管将你画得美若天仙,把南宫睿迷得晕头转向。”
柔嘉自从嫁给东方语后,由于心想事成,还有自己喜欢的“胭脂”事业。人变得越来越开朗,也越来越自信,但说话也越来越“豪放”,荤素不忌,让高青心里一阵曝汗:自己这是误交损友,还是柔嘉近墨者黑?
见柔嘉郡主c彭霜c楮喜鹊c高月c高华她们连袂而至,张氏c万氏c白氏连同丘夫人等母亲级别的都知机的往外走去。老辈的一走,年轻一辈的便松泛起来,叽叽喳喳的,吵得快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高青的耳膜也被震得生疼。但她很开心,有这么多好姐妹c好朋友来给她送嫁,那是任何金银财宝也比不了的珍贵情谊。
不过,想到柔嘉调侃的话,她难得的羞了个大红脸。柔嘉可不管这些。连连催促吟月替高青上妆,她要看看,平常总是以素淡为主的高青,上妆后会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吟月望向高青的眼睛里,是不折不扣的尊敬与爱戴,对她来说,高青犹如她的再生父母,是高青教会她什么叫自食其力?什么是自尊自爱?所以今天,她是打定主意要发挥自己的全部水平,让高青有一个难忘的新婚。
想到就做,吟月从随身的化妆箱掏出柔嘉为了高青特制的胭脂水粉,一丝不苟的给高青描起眉,上起脂来。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