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净大师,眼神温和:“我已命人接楮大夫,这段日子,请大师多多费心!”
“江南名医众多啊!你是担心会有人对青施主不利?”云净大师有些错愕,随即却释然。
“嗯!”南宫睿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云净大师已心中有数,遂不再多言。
来福下楼后,才发现牡丹画舫仅剩的十几人被捆作一堆待在敞厅里,那个叫月娥的女子恰好也在其中。刚想拐进厨房,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福,姑娘怎么样了?”
转过头,惊讶的望着渐行渐近的青衣女子,来福脱口喊道:“飞狐?你怎么还在这儿?为什么没和甲一c飞鹰他们一起走?”
没好气的白了来福一眼,飞狐郁闷的说道:“我若走了,谁来安排剩下的事情?你吗?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姑娘怎么样了?”
“啊?哦,好像应该没事了吧!”
“什么叫‘好像应该没事’?你不是守了一夜吗?”
“咳,虽然是,但我并没有见着姑娘的面。不过我看睿主子的神情,姑娘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还有,睿主子发话,开船去江南。”
“好,知道了!”打听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飞狐拔脚向外走去,迎面却差点撞上衣袂翻飞,一脸急色的夏澜。眨眼间,夏澜已越过她飘向画舫二层。
高青所待的房间里,云净大师正收回把脉的手,轻言细语交待南宫睿:“从脉象上看,已渐趋中正平和,但时而还有滞涩感,具体是怎么回事,老衲也说不上来。这两日需好生照看,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她先受伤后又受寒,老衲恐青施主会有高热症状出现。还有”
话刚说到此处,房门突然被一股大力“砰”的打开,夏澜像一阵旋风似的跑了进来。见是夏澜,正要发飙的南宫睿硬生生把气憋了回去。
夏澜满头大汗,直愣愣的盯着床上昏睡的高青,想上前探看,双脚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动。做了数次深呼吸,待心神稳定些,她才一步一步挪到高青身边。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高青的脸颊,在感应到高青脸上的温热时,眼泪“涮”的流了下来,先是小声的啜泣,接着声音一阵高似一阵,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而南宫睿与云净大师早已悄悄出了房间,到走廊上说话。
哭够了,夏澜双眼红肿的在高青耳边小声呢喃:“青儿,你放心,澜姐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本来还以为师兄的出其不意能给你带来惊喜,却没想到唉,世事无常呀!啊,对了,给你说几个好消息,甲一c飞鹰他们昨晚上将柳乐康的妻儿都杀了,他的老丈人,江南士族丘家也灭了满门;接着把东瀛人在江南的两个堂口给挑了,一个不留。他们的那些金银珠宝也被甲一等人搜刮干净,所获不菲哟!原还想让落英阁血流成河的,但你说过这得留给那个叫东方的家伙,我们便没有动手。对了,还有那个红意,你说我要不要催动她身体里的蛊虫呢?嗯还是等你醒来亲自动手,好不好?”夏澜一直待在高青身边,就算南宫睿的冷眼和厉斥也没能让她离开。
高青一直昏迷不醒,到了傍晚,令南宫睿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她发起了高烧!南宫睿c夏澜心急如焚,什么退烧的法子都用遍了,却无丝毫效果,气得两人直想杀人。云净大师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变得不知所措。
随着体温越来越高,高青到最后已说起了糊话。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甲一带着一对夫妻回到了画舫上。这对夫妻的及时到来,让原先对神佛之事嗤之以鼻的南宫睿c夏澜在事后,虔诚无比的朝西方拜了三拜。
各位看官猜到这对夫妻是谁了吗?正是新科状元高杨与她的夫人楮喜鹊。原来,高杨在今年的开科取士中连中三元,被韩文谦专门委以重任,到江南任雉水县县令,和东方语一明一暗,通力合作,誓要把江南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