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贯的理念相悖,他被问住了!高青可管不了这么多,示意宋铁锁将门板和窗框拆掉赶快生火。
大殿里的其他人都愣愣地看着宋铁锁的动作。这时一个年约四十许,面容和蔼,蓄着淡黄色胡须,身穿淡蓝色平布直裰,头戴东坡巾,一副文人模样的男子走到高青四人面前,直视着高青笑呵呵地说道:“不知老夫可不可以借小哥儿的火取取暖?”
高青见这个中年文人越过宋铁锁c罗万里c高小天,直接盯着自己发问,便感到他定是看出了什么!顿了一下,忙站起身朝中年文人做了个揖,恭敬地说道:“先生客气了,先生请!”
中年文人看着高青的做派,眼底一抹激赏之色闪过,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高青的行礼,泰然自若地坐到了高小天身边。一番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透着大气与疏朗。高青心头一凛,这个人不可小视!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对这个中年文人的好奇!
火光熊熊,高青全身暖意融融,舒服地喟叹一声,她眨巴眨巴大眼,终于开口向中年文人问道:“先生这是从哪儿来?往何处去呀?”
中年文人看了高青一眼,好笑地说道:“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小哥儿呢?”
高青心里白眼连翻,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但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哈,先生的禅机好深奥!我嘛,跟几个哥哥去上延镇走亲戚,没想到老天爷不作美,竟下起这么大的雨阻住我们的去路。不过,也因了这场雨,我们才能和先生相识,说起来还得感谢老天爷才是!先生以为然否?”
“哈哈小哥儿此言正合我意啊!可不就是因为这场雨,才让老夫认识了小哥儿吗?不错,不错,真是不错!”边说边摸着山羊须边看着高青连连点头。
高青纳闷了,她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可笑之处,也没有值得可称赞的地方呀!而且他为什么还要看着自己连连点头呢?好像是看出了高青的疑惑,中年文人不再吊她味口,小声地朝她说道:“老夫姓蒋名昕,字通明,是夏老爷令老夫专门在此等候小公子,以后听凭小公子的差遣。”
蒋昕的话一说完,高青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平静的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等等,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以后听凭她的差遣?她何德何能可以差遣他?
突然想到那封被她撕得粉碎的信,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她总算明白这个蒋昕为什么会在此等候自己,以后也跟着自己了?说来说去,不就是夏老爷担心自己会冲动行事,去对余红瑶展开报复吗?这是给自己安插了一个“监护人”,好随时约束c监视自己,不让自己随意行事呀!嗯哼,她就那么令人不放心?就这么不相信她?简直岂有此理!
知道了蒋昕的真实身份和来意,高青变得随意许多,虽然不乏恭敬,但却少了一分热络。
蒋昕一看,苦笑着摇摇头,公子说得没错,小公子很聪明,一定会猜到公子派他前来的用意,这不是立马没给他好脸色看了吗?唉!他也是被逼无奈呀!好好的待在江南行事,公子一封信就将自己调到这儿来,以后跟着她这么个小娃娃,他也很郁闷好不好!
两人心里各自腹诽着,外面的雨势渐渐变小,终于可以上路了!高青虽然心中有气,但还是恭敬地请蒋昕上了马车。
因在来时,蒋昕已经将高青身边的人了解了一番,所以当他看到马车上的夏澜时,并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反而是夏澜向高青投了一个询问的眼神。高青挨到夏澜身边,小声地把蒋昕的身份说了,夏澜皱皱眉,冷淡地说道:“麻烦!”
蒋昕神色一窒,特意瞅了夏澜几眼,在对上夏澜眼里的杀意时,却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再不敢有其他动作!乖乖!小公子身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浑身充满杀气的人?看来袁安的告诫很有道理,千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