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张。
一幕幕关于吕桓书的记忆浮光掠影地闪过。
他懊恼地扶额,心中烦乱不堪:这叫什么事?秦月失踪已经够痛苦了,为什么还要加上桃花债?桓书这孩子要怎么处理?头大!
“你别乱想。你还小,喜欢这种感情有很多种,你对我可能只是感激和寄托,你不要误会。还有,我爱秦月,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明白吗?”他说得很急,口气也不太好,烦燥之中也懒得去顾及吕桓书的感受。说完之后看清吕桓书委屈失落又想分辩的样子,又加了一句:“好了,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就这样吧,你先去休息,我想静一静。”
吕桓书心中苦涩难当。
桓书痴恋十年,怎得陛下一句轻飘飘的“感激寄托”便定了论?
虽然想为自己辩护,可看着陛下那幅心烦意乱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扰他,只得憋着难受退了出来。
陛下为何变得如此偏激?
吕桓书似乎能够理解,却又忍不住幽怨。
陛下对自己一向细心呵护,从来不曾重言冷语,为何因为帝君横死,便连那温存耐心也一并消失了?帝君,帝君!他有甚么好!自己曾亲眼见他夺走后君手中仙果吞食,又曾将后君推入水中欺负,与后君顶嘴相争亦是家常便饭若是换成自己,必定处处相让,哪舍得让他受到半分委屈?奈何后君偏偏喜欢
吕桓书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第二天,两人又收拾收拾,离开旅店上路了。
洛羽本想把吕桓书打发回去,可他执拗得很,不言不语地在后面跟着,泫然欲泣。洛羽一心惦记找秦月,也懒得和他计较,态度上却更加疏远,刻意保持了距离。
这时秦风已经依言赶到了路马德拉。兄长给了他一个月求爱假,他本来想把时间全耗在任务目标上,谁知道那天表白过后,任务目标就失踪了。界门天兵说吕桓书独自离境,秦风怕他私逃触怒兄长,被安上什么“叛国”的罪名,因此隐瞒不报,自己却偷偷跑出来找人。谁知找到半路,兄长发来讯息,令他前往路马德拉待命。
秦风还以为私逃的吕桓书被兄长拿住押往路马德拉上任了,看样子兄长还要亲自过去算账,于是急急忙忙赶去保护心上人。谁知他到了驻卡拉帝国的办事处一看,想找的人没找到,自己却被几个天兵看住不让出城,说是陛下之命,要他在城中坐等。
秦风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给兄长和嫂子发了几个传讯符询问情况。
秦月那边自然是没有回复,洛羽却收到了微型传送阵传来的纸鹤。
洛羽害怕家人和国人知道秦月的消息会产生什么变故,一直没有向任何人求助——毕竟渡劫期金毛犼不好对付,一不小心便会国破家亡c殃及众生;就算秦月真的出了事,要报仇也还需要好好计划。
他听完纸鹤传来的内容,静静看着它消散在空气中,心中暗忖:既然秦风已到路马德拉,不如把吕桓书也送过去这俩孩子从小一块儿读书,互相也熟稔。吕桓书胆子虽然小,这次出门却懂事了许多,丢给秦风照看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也可以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给秦风作个伴。
心中作好了决定,洛羽便对吕桓书说:“我们先回一趟路马德拉,秦风在那儿你就暂时留在那里给他作个伴儿吧,他要在城里待很久。”
吕桓书倏然睁大眼睛,愣愣看了洛羽一会儿,接着又缓缓地垂了下头去,长长的睫毛轻轻掩住了眸子。
后君陛下想避开桓书。他竟要丢弃桓书了。
吕桓书死死咬着唇,指甲紧紧地掐着身畔的玉佩。
他要把桓书丢给风殿下为了唤醒那只犼,桓书支开殿下偷偷溜了出来,这次再落到他手中,必然会被看得紧紧的。没了后君陛下的亲近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