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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不住,就在当天清晨咽了气。

    至于早先那个企图用南安县主生事的人,崔敬也能大约猜得出来。大抵就是曾于崔嫣定亲了李家公子所为,如今那李家公子已入官场,也是该唤一声“李大人”了。这般的人,这时趁势复仇,往后皇上想藏良弓烹走狗时,自有那“李大人”受的。

    但即便这么想着,崔敬还是不甘心的,待嘱托过子孙万事隐忍,不要生乱后,更是连眼睛都没闭,就去了。

    庆国公的谥号是“忠”,由礼部赐下来的时候,着实让崔府上下胆颤心惊一场。这时候,哪个人知道这个“忠”字是何等意思?

    是讽?是褒?

    在这时候,崔敬如何安葬又成了件极为难的事。按理说,这个时候当真不适宜风光大葬,只小闵氏这时偏闹腾的要风光大葬,数次指着程瑜骂她别有用心。但对于这葬礼规模上,程瑜从不参与,如何安排只听着族中与崔端c崔竣的安排。小闵氏闹了几场,见没寻到程瑜的错漏,又有崔翊拦着,只得咬牙作罢了。

    崔府这几天的丧事连的紧,按理说庆国公崔敬的丧事应该是办得最大,最体面的。但无论是来得宾客还是能铺排的场面甚至都比不上程瑜的公公崔竑。原来崔家的一些个亲戚故友有的被抄家了,有的甚至被全家斩了。在这关口,新上任的皇上为免了人人自危,暂免了祸连九族的责难。不然,就这么个寻罪治罪的风头,京城早就杀得没人了。

    但眼看着往日里还一起说笑的人,突然就没了,突然就被人将脑袋挂在了菜市口,着实吓得人心惶惶。

    如此,那些前来奔丧的几个人的悲伤倒带了几分真意,一个个痛哭流涕的仿佛那棺材是将给自己备的一样。

    崔端与崔竣也着实心慌,也趁着自家父亲亡故的时候,痛快的哭了一场。

    崔铭更是哭得伏在地上被人扶都扶不起来,整个人都哭得昏了过去。这些天,崔铭是连觉都没睡好,略一合眼,他就会梦见有人捧着圣旨前来。说是他往日里曾经攀附三皇子,参与过当年的谋反,如今要来抄家了。

    现在,崔铭又浑浑噩噩的做起了这个梦。

    梦中的天黑漆漆的,他看不到什么,但那种恐慌和绝望却是那样真实。还有个人在不断的嘶喊:“父亲,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们落到如今这一地步。”

    虽看不清那般对他喊话的人的脸,但崔铭隐约能猜出对方是哪个。崔铭张开嘴,发出的却是苍老的声音:“远儿你”

    可这一瞬又没人应答了,只有没有休止的惨叫声,崔铭似乎一抬手就能摸到溅到自己脸上的温热的血。

    崔铭吓得倒退了几步,他浑身颤抖,他这时没想着徐惠娘也没想着崔远,反而想起了他最厌恶,那个不许做什么,就可以将他的所有尊严踩在脚下的女人,程瑜。

    “程瑜,帮帮我,再帮我一次,我想活”

    程瑜低了头,看着这时躺在床上不断说着梦话的崔铭,拿出帕子擦了擦崔铭的汗,一副急切的模样问身边的婆子:“方才大夫出去怎么说?”

    “大夫说二爷这时急火攻心所致,歇几天就好了。外头的老爷们也都说二爷纯孝,让他且歇着呢。”那老婆子回道。

    过了一会儿,那老婆子又犹豫了几番,说道:“方才少爷也到了前堂去了,说是自己的父亲病了,怕国公爷面前冷清,替二爷在那里跪着烧纸钱呢。”

    程瑜听后,心头一惊,瞅着没人靠近,低声说道:“可是有人教他的?”

    那老婆子也压低了声音回道:“这些日子少爷且哄着书院的柳先生呢,那柳先生虽是个倔脾气,但也耐不住少爷整日里笑嘻嘻的哄着他,便待他好一些。许是柳先生提了一句,想为少爷在族里在人面前争个儿名罢。”

    “哦,若是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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