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了。
程瑜带着婆子过去照看了崔远,因防备着崔远若是病死了,有人将罪责推到程瑜身上。
那些婆子并未用药,只是普通的擦身,或用些土法子让崔远散热。而程瑜又拉着崔铭与徐惠娘与刘氏派来的婆子一道看着如何给崔远祛热。
待过了一会儿,大夫还未来,程瑜就问崔铭:“这是请的哪里大夫?”
“陈大夫,前两天还给母亲过来把过平安脉的。”
崔铭因为程瑜过来了,见她办事干练,心里竟也安稳了些,也没了焦躁。
“陈大夫会看老人病,却不擅长看小儿的病症,哪里能请了他来?”
程瑜皱眉说道:“该去请许太医或冯太医,这二位才是擅长治小儿之病的。”
崔铭听后连连点头,立即说道:“那快去请,是我忙乱了。”
程瑜接着又吩咐说:“去禀告老夫人一声,我们这要备下三份礼给三位大夫。虽陈大夫不擅治疗小儿,但也不能让他空手而回。”
“那是应该的,那是应该的。”崔铭又连连点头。
一边说着,崔铭一看眼角还带着眼泪的程瑜,心想,这原来还乱七八遭的,程瑜一来就井井有条了。莫非这就是正妻的风范?
这时崔铭又听见徐惠娘细弱的哭声,一对比,崔铭就在心中叹了口气。
此时在崔铭心中,合适的正妻论起来,是沈乔好于程瑜,程瑜好于徐惠娘的。
只沈乔的好处的太过好哄,坏处也是太过好哄,这时能被自己哄得不顾着夫家。指不定往后会被旁人哄得不顾着自己。
等请来的大夫为崔远看过病,写下方子,说是无碍之后。
天已全黑了。
徐惠娘自是松了一口气,全消了对程瑜的不信,对着程瑜十分感激不尽。其实程瑜也没做了什么,但有的人就是如此。一贯对她好的,她把那当做她应得。一时冷落了她,她就会记仇。但一贯对她冷淡的,稍微对她好些,她倒觉得这人心善可靠,一改往日成见。
所以,程瑜除去崔通,对何人都不会让对方滋养出她程瑜给予的好处,是对方应得的想法。
而崔铭则略有疑惑的看着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程瑜,这番程瑜能来照看崔远也着实出乎崔铭的意料。难不成自己错估了程瑜,这程瑜当真是个贤妻良母?
崔铭想着,对程瑜的种种行为疑惑不解,她不似个妒妇,也不似个贤内助。那她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等崔远退了烧,程瑜就特意避开了崔铭,带着徐惠娘去了偏房说道:“你行事也太不小心了。”
徐惠娘哭着回道:“是婢妾没有顾好远儿。”
程瑜皱眉说道:“并不是那个,你摸摸你头上戴得是什么?”
徐惠娘一摸头上,就将崔铭给她的那支簪子拿了下来,而后疑惑的看着程瑜一眼。
程瑜说道:“如今这时什么时候,远哥儿还没入族谱,你又是这么个身份。怎么还不顾及着,这样花哨的簪子也是这时候戴的,再过几年,什么样的花样戴不得?你怎就糊涂到这份上?这不是更让人寻罪名拿捏你么?”
徐惠娘听后,登时一慌,哭道:“是我没顾虑周全了,这也不是我要戴的,是相公给的。”
程瑜脸色一沉。
徐惠娘又怕程瑜以为她这是在炫耀,立时哭得更加厉害,说道:“夫人,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
程瑜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知道相公心疼你”
徐惠娘连连摇头:“并没有。”
程瑜摆了摆手,说道:“无碍的,这也没个什么。但相公无论如何疼你,你可千万不能失了自己的主意。他一时乐了,给你戴个花儿,一时重情义,为你与母亲争吵。看着是帮了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