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跑过来听的。
还有一个书呆子,他读书会衍生出许多的问题,而他读书就是为了更好的思考,解开这些疑问。
自到求知苑后,尚丹菊也更爱发问了,钟如英没有再嫁人,林姑姑也没有再嫁人,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嫁人?
在她看来,嫁人并不能带给她幸福的感觉,她还不如继续做她的老姑娘呢。
尚老夫人气了个倒仰,道:“你要能不靠尚家,不靠你兄嫂也能过日子,我就答应不逼你嫁人。”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如今尚家已经落到这种地步,是不指着尚丹菊联姻了,不要求利益,尚老夫人对她的爱又没有到非要替她做主不可,对着她时便宽容了许多。
尚丹菊闻言,第二天就去了卢氏家学里求职,想要在女学这边教书。
石慧没要她,因为论起才识,卢氏里多的是夫人在尚丹菊之上,如今女学的人并不多,要从外招先生是要宗族同意的。
石慧并不觉得宗族会同意招尚丹菊,与其给了她希望后又打击,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可苏州只有这一个女学,女学都不要她,她想要到男学去教书更不可能了。
就是书院肯要,尚丹菊也不会去的,她是不想嫁人,却依然很爱惜自己的名声,不想被人指点。
既然不能教书,那就只剩下刺绣与抄书这一条路了。
于是尚丹菊去阅书楼里接了一本书回来抄,发现挣的钱倒是够自己吃喝了,但想要过得富足是不可能的。
这还是因为她现在住在林府,若是有一天她需要自己买房或赁房子住,这点钱就不够了。
林玉滨见她没头苍蝇一样,忍不住道:“你怕什么,我和明杰总不可能一点私产也不给你,到时候你拿了那些产业,如果不想经营,那就租出去,只要不奢靡,每个月光靠租金也行了。”
“可老太太说过,不能靠你们的。”
“那你说你除了抄书,刺绣还会什么?”林玉滨歪了歪头道:“我不给你私产,但我能借你钱,你要是会经商,你现在就拿着钱出去挣些回来,到时候再把钱还给我。”
“这也是依靠了”
“这不一样,”林玉滨正色道:“谁还没个亲戚?难道你以后要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只是把钱暂且借你,赚到多少靠的是你的本事。这在老太太那里便是你能养活自己的表现了。”
尚丹菊就想了想后摇头道:“我觉得我做不来。”
她脸皮薄,连去买块布料都不好意思与人讨价还价,更别说做生意了。
林玉滨便忍不住叹气。
“我这一生除了在内宅学的那些手艺外,便只会在学堂里学的那些了,弹琴,书画,以及读书,可现在这些又不能换钱,想想也是讽刺,我读了这么多的书,却还比不上大哥。”
林玉滨忍不住笑:“要是让大表哥听到你这样说,他肯定生气。”
她想了想道:“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卢氏家学里的女学几乎只教故交家的姑娘,且入学堂前都有了不浅的基础,可这世上的学堂不都是从识字开始的吗?”
“寒门子弟要识字也都是到学堂里学习的,既如此,世上为何没有一个教女童识字的学堂?”林清婉离开苏州让林玉滨有些心慌,却也让她更自主了些,敢做一些她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事。
就和一直在家长羽翼下的孩子,虽有许多想法,却总怕做不好让家长失望,顾虑重重,反而踌躇不前。
可一旦家长离开,身后虽没了依仗,但头顶的天空也明亮了,许多她曾经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也就冒了出来。
反正家里是自己做主,做不好大不了就重头再来,失败了也不怕,也就损些钱财罢了,反正家长不在,没人骂她,更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