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的,哪怕是母亲于孩子,也是在怀胎十月后一日一日的喂养下才感情愈深。
所以她希望林玉滨能够经营好与林佑这一代子弟的关系,这样哪怕她走后八叔公他们心生邪意,这些林氏将来的中流砥柱也会为了她挡一挡。
林玉滨心里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小,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血缘反倒不那么重要了对吗?”
“我们初回苏州时,宗族那边为了从我们手里夺那两个小庄子可以让妇孺到我们家来哭,走在街上,孩子们远远的看见便躲开,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上前,只会躲在暗处偷偷的打量;可现在我们回宗族,看见的每一个人都会停下恭敬的叫一声姑奶奶和大姐儿,有的人远远的看见了还要跑过来打声招呼,为什么呢?”林清婉道:“我是帮扶过不少族亲,可绝对没有对每一个人都伸手,可他们依然从心里认可了我们姑侄。”
林清婉起身道,“你用心去体会吧,待你弄懂了这个,和尚家的关系你也就懂了,不必再心中烦扰。”
林玉滨只隐隐摸到了边,第二天一早大门就被敲响了。
林管家开门一看,立即把人往里请,然后就进来请林玉滨,“大小姐,族长带着传少爷他们来给姑奶奶请安了。”
“姑姑上山去了,”林玉滨起身道:“先把五叔他们请进花厅,让下人上茶。”
说罢她起身到前面去招待。
到了花厅便被里面站着的人吓了一跳,这,来的人好像有点儿多
林润正背着手看墙上的画,见林玉滨出来便招手笑问,“这画上次来还不见,是新换上的?”
“是,”林玉滨定了定神,上前和他行礼,叫了一声“五叔”后道:“这是姬先生送给姑姑的,姑姑很喜欢,今儿一早便取了出来挂上了。”
林玉滨从丫头手里接过茶奉给他,眼睛扫过厅下排排站着的青年,咽了咽口水问,“五叔,怎么堂兄他们都来了?”
林传就挤眉弄眼的笑道:“玉滨妹妹,我们这里可不止有堂兄,还有堂侄呢,你一定认不出来吧?”
林玉滨脸上便有些尴尬。
她就算和族人来往多了,见的也多是老太太,太太和堂姐妹,堂侄女们,林佑,林传几个她是认识的,但如今厅里站着的估摸有二十来人,年纪都在二十左右,她几近有一半不认识。
林润狠狠地瞪了林传一眼,道:“你们一年到头也不想着来给你们姑姑请安,你们妹妹怎么会知道你们?”
又指了辈分更小的几个道:“还有你们,你们姑姑站在眼前都不知道请安,难不成还得你们姑奶奶出来才行?”
此话一落,立刻站出七个青年来,纷纷给林玉滨作揖,“侄儿拜见姑姑。”
林玉滨目瞪口呆,回神后立即学着姑姑的样子抬着下巴伸手道:“不用多礼。”
她摸了摸腰上的荷包,憋着笑道:“姑姑也不知你们来,一时没准备,一会儿再给你们见面礼好了。”
众大侄儿:“”
林传同样憋着笑问,“妹妹,可有堂哥的?”
林玉滨瞥了他一眼道:“妹妹不敢越过堂哥去,不过堂哥要想叫我一声姑姑,一个见面礼我还是给得起的。”
林传便忍不住感叹,果然,时间就是刀啊,每一个人都被雕琢了,看以前害羞温柔的大小姐也变得强势起来了。
“谁要叫你姑姑?”林清婉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交给丫头,踏步进来笑问。
花厅里的青年们一凛,这才发现林清婉不知何时竟已经站在门口了。
林传立即低头道:“侄儿在跟妹妹开玩笑呢,姑姑您回来了。”
林清婉点头,走向林润,“五哥来前怎么不提早说一声,我好扫榻相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