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惊失色,揉住信纸道:“石盏这个蠢货,竟然连一个被关在大帐内的女人都看不住。”
他的心腹慌道:“三王子,古力甲的先锋估计要到了,我们该怎么办?”
温迪罕目光一冷,道:“我们抢先一步,今日登基。”
他心底有些不安,懊恼道:“当初不该在路将报丧官拦下,大可以再派一人假冒去营报丧,那样古力甲也不会那么快怀疑了。”
温迪罕说到这里咬牙切齿道:“更不该把林清婉留在幽州大营,哪怕是把她带在身边有被发现的危险,也留她在营帐里强。”
心腹疑惑道:“可是她不是想跟将军和谈吗,主动暴露又有什么好处?或许她是不小心被发现,为了保命才不得不表明身份的。”
“那梁军怎么可能去得这么及时?”温迪罕冷笑道:“从收到消息,再到整兵出发……”
温迪罕说到这里一怔,心脏被一种恐慌所占据,他脸色剧变道:“不,不对,林清婉想做什么?”
心腹茫然的看着将军,不明白他这是想到了什么。
温迪罕眼寒光直冒,攥紧了拳头,良久他才咬牙切齿的道:“整兵,大王子府和二王子府叛国乱,去将他们全部捉拿起来,凡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温迪罕抬头看着心腹,一字一顿的道:“记住,是格杀勿论。”
心腹脸色一白,低头应下,连忙去安排。
温迪罕起身,将手揉成一团的信烧了,他的眼里映照着火光,似乎看出了纸林清婉的脸。
他冷笑道:“林清婉,你最好别骗我,不然……”
温迪罕一改之前半强半软的态度,以铁血手段将异己和潜在的危险全部铲除,在古力甲的精兵到来前登基。
而在他登基的第二天一早,古力甲派的先锋军到了,温迪罕派人紧闭城门,派了左相出去招抚。
古力甲带着大军要慢一些,等他到京时才知道可汗是真的死了,而温迪罕已经先一步登基为帝。
甚至幹勒和幹准的儿子们都被他杀了个干净,此时再说幹勒和幹准是他杀的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温迪罕显然不在乎名声,而因为夺位弑父杀兄在辽国虽然名声不好,但还真不会成为他不能登基的理由。
古力甲正想着是不是拼一把将温迪罕落下皇位时,幽州和云州失守的消息传来了。
古力甲一阵恍惚,温迪罕却是恨得眼睛都充血了,怒气都朝着古力甲撒去。
要治他擅离职守,以致云州和幽州失守的罪。
古力甲这时总算是想起了温迪罕的另一个把柄,站在城门外大吼道:“温迪罕,明明是你与梁国勾结,大王子和二王子是你和梁国勾结杀的,可汗也是你和大梁一同派刺客刺杀的,你如今登皇位也是因为有大梁的支持,而你能拿什么去跟梁国交换?我看云幽两州是你送出去的。”
古力甲气得撕掉手的战报,骑在马怒指城墙,“说什么损失惨重,我看损失的都是我的兵马,而你温迪罕的嫡系是一无所损吧?”
此话一出,辽国朝臣半信半疑,因为当时刺杀可汗的的确是汉人。
可那些汉人出现的也太蹊跷了,若无内应他们是不可能近可汗的身的。
古力甲又喊道:“温迪罕,当初我们全营将士可是亲眼看到梁国的郡主住在你主帐边,她是梁国给你的人质!”
“她还是林颖的后人,梁国如此有诚意,你给了梁国什么?”古力甲质问道:“你敢说吗?”
这下连左右相都怀疑的看向温迪罕了,脸色不由一沉。
他们能容忍温迪罕用血腥手段夺位,却不能容忍他叛国。
跟梁国合,无异于卖国。
左相前一步道,“可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