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却有不同的反应,易寒悄悄的带着人撤了,回到郡主府,一个护卫高兴的道:“队长,我是看着尚二老爷进宫的。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易寒点头,“兄弟们这几日都累了,先去好好休息吧。”
而被曲勇留在这里的曲敢却心头有些不安,“今天姑老爷怎么没回来?”
跟他一样回到落脚处的家丁不在意的道:“或许是有事外宿了呢。”
他挤眉‘弄’眼道:“‘春’宵苦短,姑太太不在京城,姑老爷出去玩玩不是正常的吗?”
曲敢踹了他一脚道:“放屁,主子们的玩笑也是你能说的?”
另一人则道:“我今天下响看见姑老爷进皇城里了,多半是衙‘门’有事吧。”
“你看见?你在哪儿看见的?”曲敢问。
“云记那里,曲二哥你不是要吃他家的烧鹅吗,我特意去给您买的,当时我看到姑老爷骑马进的皇城,我还说怎么长平长安不跟着呢。”
曲敢‘精’神一振,脸‘色’微变道:“你说当时姑老爷自己一人进的皇城,身边没小厮跟着?”
“没有。”
曲敢心头顿时坠下了一块石头,心内不安,抓了衣服起身道:“我去尚府问问。”
“可现在都宵禁了。”
“放心,都在一个坊里,我小心些不会被抓住的,”曲敢想了想,沉声道:“明天辰时我若是还不回来,你们便立刻离开,一人去江陵找大老爷,一人回江南找二老爷,说京城出事了。”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也吃不下烧鹅了,连忙道:“曲二哥,我们跟您一块儿去?”
“不必,总要留个后手。”曲敢说完悄悄的开‘门’出去。
街有巡视的禁卫军,可一般只要小心点是可以避开的,他们租的地方离尚府还有一段距离,但曲敢连跑带走,半个时辰左右便也到了。
他敲响了尚府的角‘门’,而在同时,大梁的北境,他大哥曲勇正全力护着赵家的两位小公子往外跑,他们停留货车的方向正一片火光和嘈杂。
林信的声音在黑暗异常清晰,“缴械不杀,所有人抱头蹲好,林生,清点人数,派人守住各个出口,一个都不许放走。”
曲勇脸‘色’微白,捂着两位小公子的嘴巴趴在草地,见慢慢有士兵搜查过来,不由低声叮嘱道:“少爷,你们别说话,小的带你们离开。”
俩少年微微点头,被曲勇拖着手臂往外腾移,动静不大,却还是被人发现了,有士兵立即提着刀追来。
那边各旗已经快速的汇报,林信心了然,少了七人。
见那边有动静,想也不想便把事情‘交’给其一个总旗,他则带着林生等人追去。
姑姑说,必须斩草除根,一个都不能放跑,以免将消息泄‘露’出去。
而兵部的驿使此时正不停歇的往江陵赶去,即便很累也没有停下,到了驿站便下马,简单的塞了一肚子口粮,换了一匹马便继续赶路,只有困到极致时才停下找个草堆闭目半个时辰,起来后再跑。
为消融这一次可能的兵变,这些驿使才是最辛苦的。
这是一场时间的较量,曲勇带着赵家的两位小公子与逃出来的剩余四人汇合,五人开始护送着他们往辽国那边跑。
赵三和赵四惊呆了,拽住曲勇问,“我们去辽国做什么,我们是梁人!”
“两位公子也看到了,梁军正在捉拿我们,我们回去是一个死,去了辽国还有一线生机,”曲勇劝道:“您放心,大老爷和那边的部落首领有些‘交’情,他们会善待你们的。”
赵三依然不能理解,“可我们是梁人,我们为什么要过去?不,不对,是梁军为什么要捉拿我们?我们赵家做的不是正经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