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滨到了学堂才知道昨天的事还是闹了不小的动静,因为周通几个伤得有点重。
蒋南心中恼恨,出手时虽留了力,却也挺狠,直接把周通的脑袋砸了一个窟窿,跟着周通的几个也被蒋南和映雁砸得不轻。
加之当时他们往下跑时摔的那几下,回去后不仅血流满面,手脚也摔伤了,有一个直接倒霉的摔进了沟里,当时不觉如何,回去后觉得疼痛难耐,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骨折了。
家长们心疼得不得了,纷纷质问原因,少年们当然不敢说,不然身上还得脱一层皮。
他们虽然恶作剧,但却明白是非,知道这事说出去,甭管他们现在多惨,那都是他们的错。
毕竟林家的车夫和丫头指桑骂槐,又未看清他们的模样,大可以说在打畜生,家里根本不能为他们讨公道,反而还会因为他们挖坑的事落于下风。
所以三少年打死不说,跟着他们的小厮更不敢说了,只能顺着他们的话说是少爷们顽皮,下学后跑山里要逮兔子,结果摔了。
其他两家还罢,勉强信了,周通的爹周刺史却是不信的,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官,他儿子头上的伤是撞的,还是砸的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么大一个口子啊,流了这么多血,可心疼死他了,他又只有这么一个独子,疼到心坎里去了,自然是一再逼问。
但他儿子此时伤重,打打不得,骂也心疼,所以只能把跟着他的小厮关起来逼问。
似乎目前还没有结果,所以周刺史便派了人来学堂打听,可是卢氏家学里有人欺负他儿子。
于是原因没打听出来,倒是让学堂里的人知道了三人出事。
尚家三姐妹已经猜出原委,对三人一点儿也不同情,暗暗“呸”了一声道:“活该,看他们还敢不敢害人了。”
“林表姐,这事会不会查出来?”爽快过后丹竹也不由忧心,“听闻周刺史很是疼爱周通呢。”
林玉滨冷笑道:“我还巴不得他知道呢,难道周家还敢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上门来不成?”
“林周两家从未有矛盾,但那周通处处针对于我,还真当我父亲逝后我林家便无人了吗?”林玉滨早跟周通积了一肚子的怨气了,巴不得大人知道了修理他一顿呢。
周刺史的确知道了,通过他的不懈努力,小厮终于忍受不住拷打招供了。
于是周刺史就知道了他儿子在学堂里的“光辉事迹”,周刺史气得差点仰倒。
他伏低做费尽心机的跟林清婉搞好了关系,把去年接丧的事轻轻揭过了,谁知他儿子竟在后面给他拖后腿,这是把林家又惹了?
周刺史看着脸色苍白躺床上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却又不舍得下手揍他,只能跺脚骂道:“逆子,你就不能听话些,也让我少几根白头发。”
周通嘟嘴道:“爹,现在是你儿子被欺负了,您不说帮我找回场子,怎么还骂我?”
周刺史气得鼻头冒烟,指了他半响,最后努力压下怒火问,“我问你,你为何处处针对林县主?别跟我说你看她不顺眼之类的话,我也是见过林县主的,就她那模样,即便不人见人爱,也不会有人毫无根由的便厌恶她。”
周通抿嘴,“我还不是为了您,”他不高兴的叫道:“林家不过是您辖下的一个家族,您还是苏州父母官呢,跟林江本就是同僚,他死了,您去接丧是情义,不去也是应有之理,凭什么给您脸色瞧?”
周通冷哼道:“您于社稷还有功绩呢,那林家姑侄不过是因为那些许财物才得封郡主县主,不说谦卑些,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您,凭什么?”
周刺史愣神,没料到儿子是为他,心中又是熨帖,又是生气,沉默了半响才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不去还罢,既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