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回答。
尚老夫人见了忍不住和贴心的嬷嬷道:“这玉滨的姑姑变化也太大了,我记得她以前跟着三儿回来可乖巧了,又温柔恬静,哪里像现在,主意大得很,表面柔和,却不管你说破天去,她只管照着自己的主意来。”
嬷嬷便安慰她道:“遭逢大变,性格变些是正常的,何况现在她们姑侄相依为命,总要强势些。”
“那也不能这么强势,我是玉滨的外祖母,难道还会害她不成?”尚老夫人不悦道:“她虽没明说,我却知道她在防备我们家呢,不然怎么我三催四请她就是不让玉滨来?她抽不出空,不是还有下人吗,让玉滨来小住几日怎么了?”
“老太太,林姑姑看重表小姐,这是好事啊。”嬷嬷安慰道:“她要是不在意那才是大坏事呢,好歹她现在是林家长房的当家人,表小姐得她在意不是更好吗?”
“她是玉滨的姑姑,她不在意玉滨,还能在乎谁去?”
“老太太别忘了,她还是谢家的媳妇呢,虽说归宗了,但也上了谢家的族谱的。”
尚老夫人一滞,半响才问道:“她跟谢家还有来往?”
“老太太说的什么话,两家是姻亲怎么可能不来往?”嬷嬷笑道:“过年老奴去送节礼的时候还碰上了谢家的管事呢,也是来给林姑姑送节礼的,听说清明的时候林姑姑还要回扬州去扫墓呢,只是今年林氏大祭,她赶不回去,就只能算了。但她往扬州送的礼可不轻。”
尚老夫人沉思,半响才叹气道:“算了,她既不愿让玉滨与我们家太过亲近,那就依她吧。只要她对玉滨好就行。”
“我看是老太太多想了,”嬷嬷低声道:“不论是对老太太还是家中几位少爷小姐,林姑姑都不拘着表小姐亲近。”
“那你说,她为什么不愿意让玉滨来我们家住?”尚老夫人生气的问,“又不是拘着玉滨不让走,不过是小住几日”
嬷嬷犹豫道:“老太太,我看林姑姑防备的并不是您”
尚老夫人忍不住坐直了身体,“你也觉得她在防备人?若不是我,那是谁?总不可能是明杰吧?”
嬷嬷看着正院的方向不说话。
尚老夫人面色有些难看,蹙眉问,“防备她?她们二人何时闹了矛盾不成?”
嬷嬷就低声道:“只怕这矛盾早有了,不过是没扯到明面上罢了,老太太,您忘了江南观察使的事?”
“那是官场上的事,与她们何干?”尚老夫人说到这里一顿,林江属意孙槐,而赵氏自然是支持自家大哥赵捷,所以这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嬷嬷见她想通,又低声道:“老太太不知道,她们私底下可是交过手的?”
尚老夫人忍不住绷直了脊背,“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奴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林家在青峰山脚下有一块三百多亩的爵田,开春时地没开就让人先围了大半的篱条,您不知道,那篱条隔开的地有一半是赵家舅爷的。”嬷嬷低声道:“年前赵舅爷费心的从二夫人那里借了三千多两银子便是全都买了那里的地,还专跳跟林家接壤的地。本来以为那块地土质又不好,所以林家一时顾不上,谁知林家直接就围了篱条。听说现在已经挖坑种果树,还要在里头修建些凉亭轩厦,显然是不会丢荒的。倒是赵舅爷知道后气得把地丢给一个管事,自己回江都去了。那些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地,一般佃给了青峰山的村民,还有一半干脆就荒着了。”
尚老夫人脸色难看。
嬷嬷也叹气,“赵舅爷要是真心想买地,又怎么会买了地丢荒?还不是算计不成,没心思再弄了。所以我才劝您老人家想开些,孩子们要闹腾就让他们闹去,反正我看林姑姑和表小姐对您如常,并不就会因为她而疏远您。”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