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是第二日傍晚才醒来的。
醒来之时,陶若雪仍然守在他的床前。陶若雪只想与司徒烈单独呆在房间里,她遣退了所愿的宫婢与太监。因此,当司徒烈醒来之时,房间里面就只有陶若雪一人。
司徒烈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陶若雪,他的心中顿时觉得十分的温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在看到陶若雪那憔悴的样子,他又觉得一阵心疼。
“雪儿,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司徒烈勉强伸出手来,摸了摸陶若雪的脸,声音沙哑地说道。
陶若雪看看着司徒烈醒来,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她抓住司徒烈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好似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一般。
看着这样的陶若雪,司徒烈又是一阵心疼。
他想,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心里也一定不好过吧?虽然看到陶若雪为他担忧,他的心中会有些许满足之感,但是,他还是更希望她能过得快快乐乐的。
陶若雪伸出手来为司徒烈把了把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待她确定司徒烈已经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之时,她那提了一天多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了下来。
然而,随之,她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委曲之感。因此,她看着司徒烈,看着看着,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司徒烈见状,有些惊慌,他勉强用手擦去了陶若雪脸上的泪痕,连声问道:“怎么了?雪儿?哪里不舒服吗?”
陶若雪闭上眼睛,咬着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是怎么回事?有谁欺负你吗?”司徒烈有顾自己后背的伤,抚着陶若雪的脸,继续道:“若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朕,朕替你做主!”
听着司徒烈这般说,陶若雪心中更加觉得委曲难受,干脆趴在司徒烈的裤子上,哭得更厉害了。原本只是咬着牙无声地哭泣着,到此时,已经哭出声来。
司徒烈见陶若雪哭得这么厉害,心中更加慌了,还真当陶若雪出了什么事。于是,便想坐起来安慰安慰陶若雪。可谁知,他一动,便拉扯到了后背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司徒烈倒吸了一口气,轻呼出声。
本来还在委屈哭泣的陶若雪听到司徒烈的呼声,立即停住哭声,直起身来,满脸担忧地看着司徒烈,问道:“皇上,你怎么了?伤口拉扯到了吗?”
说完,连眼泪都没有去擦,便开始去检查起司徒烈的伤口了。
陶若雪拉开司徒烈的衣服一看,果然,那缠在他背上的血白的纱布上开始渗透出一丝红色来。
陶若雪连忙把司徒烈着躺好,心中又是内疚又是心疼地嗔道:“皇上,你明知道自己后背伤得很深,你还动?”
司徒烈却没有理会后背的伤,仍然看着陶若雪,问道:“雪儿,告诉朕,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陶若雪闻言,心中有些感动。司徒烈受了重伤,没有担心自己的伤势,便是担心着她有没有受委曲。
“皇上,臣妾没有事,只是见皇上醒来,心中欣喜,喜极而泣而已。”陶若雪不想让司徒烈再为自己担心,便说道。
“真的?”司徒烈眉头轻皱,有些不相信。
其实,他早在发现那些刺客只是针对陶若雪,对他却万分顾忌之时,心中便很是怀疑了。再加上后来与那黑衣人杀手首领的几番对视,他就已经知道这定是母后安排的了。
现在陶若雪没事,而他却因此受了重伤,他想,母后一定会更加痛恨陶若雪。也因为如此,他刚才才会那么心急,现在才会还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陶若雪笑了笑,道:“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浣月国的皇后啊,谁敢不要命地来欺负我?”
看见陶若雪那俏皮的样子,司徒烈的心中总算是稍稍放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