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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衫道,用的肯定句。

    被苏良扔到软凳上的花娉面无表情地重新站了起来,继续无视他打算再次走出房门。她倒也不是故意气他,只是真的懒得和他说话,她认为和变态实在没有沟通的必要。

    “你就是找遍整个曜国,也找不出你觉得能穿出去参加婚宴的衣裳。”苏良在她身后缓缓道,顿了片刻后声音沉了几分,“明日你根本就不想去或者说,如果要去,你想穿的其实只有凤冠霞帔。”

    花娉终于停了脚步,沉默了一瞬后缓缓回头,看向苏良,依旧面无表情,眸中却透着毫不掩饰的反感:“苏白莲,你果然很讨厌。”花娉停了停,又补充道,“越来越讨厌。”

    苏良手掌一紧,眸光闪动,瞪着花娉,怒意与不知名的情绪奔涌。

    花娉看着他愤怒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的模样,不由觉得可笑,一直努力控制住的情绪又忍不住开始翻腾:“你真的闲得蛋疼吧?当蛔虫很好玩么?你以为你很聪明是吗?很有优越感对不对?看着别人纠结难过很有趣很开心是不是?对了,你向来最喜欢看热闹,如今我这个热闹是不是更好看了几分?”

    花娉越说越激动,瞪着苏良的双眼隐隐又浮现水光,却倔强地不肯移开视线。她向来认为人心易转,比如她自己就很善变,所以曾认为为短暂又飘渺的爱情心碎难过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并且神经病的事情,却想不到现在自己也无法控制地神经病了。

    可是,她再神经病也不想被另一个神经病看热闹。

    苏良看着花娉眼中就要凝不住的水光,眸中翻涌的情绪更加复杂,突然闭了闭眼,首先移开了视线。再睁开时已眼中已恢复了平静,也不再看花娉:“我本是想来提醒你,如果后悔到明日酉时之前你还有机会。”

    苏良说完便转身离去,花娉在原地静了一瞬,然后突然上前,狠狠地关上了房门。之后眼中盛着的水光终于滚落,无力地背靠着房门下滑,跌坐在地,抱起双膝,将脸埋入腿间,挡住了满脸泪容。

    机会?搞破坏的机会么?她的确曾恶毒地想过。她纵观的那些狗血剧中有无数明里大闹或暗里破坏婚礼的有效方式,甚至今早她还在想要不要带斤把迷药过去悄悄溜进厨房。

    可破坏了又如何,她能让骆习航爱上她么?而且,虽然她自私贪心又小人,却也希望他能快乐。谁都不会开心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只是她好难过,非常难过。神经病的苏白莲又说对了,那该死的婚礼,她根本一点儿也不想去。

    花娉靠着门将自己蜷缩得更紧,眼中泪水不停滚落。

    虽然她的确挺没用,可如此多愁善感实在不像她。也许,她哭一哭就好了,哭完了或许就能长成凹凸曼了。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哭过了。

    花娉如此想着,终于不再压抑地呜咽出声,然后越哭越无法控制,终成放声大哭,难过之音透过厚实的门板也能传出很远。

    只是她不知道,她以为已走掉的苏良正静静站在门外。眸光难辨地盯着门板,神情沉静,袖中收起的拳却随着花娉越来越大的哭声而越握越紧。

    花娉哭了多久,苏良便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房内已沙哑的声音终于渐小,苏良眸光一沉再沉,然后突然广袖一甩转身跃起,离开了地宫

    六月初五。

    花娉终是没有去参加婚礼。昨天哭得太累,不知什么时候便靠着门睡着了,也没人来喊她,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腿也麻了脖子也扭了眼睛还肿得像核桃。

    花娉摸着睡得僵硬的脖子歪了两歪,再捶了捶麻掉的腿,最后眨着红肿的双眼很是受教地感慨,原来哭也是个技术活,瞧她技术不熟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了,略坑爹啊。

    不过也好,这副模样肯定是出不了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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