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治病,之前也发生过不少类似的案件。这也难怪,谁让你们内地的医疗制度那么差。”
“白痴。”溪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在他气得眼冒火星,快要bào发之际,驳斥道,“单纯为了进监狱治病,一条抢劫罪就已足够。除非凶手患的是神经病,否则绝不会杀人。而且,如果凶手的目的是坐牢,应该留在现场等你请他喝咖啡,而不是丢弃凶器逃走。”
凯文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反驳,便恼羞成怒地叫道:“这宗案件我们西九重案组会仔细调查,不用你们多管闲事。”
“我受香港警务处邀请来港参加jiāo流计划,原则上能参与全港范围内所有案件调查。如果你坚持拒绝让我参与调查,或许我得跟你的上司沟通一下,顺便向他反映你对内地同胞有严重歧视倾向。”溪望取出手机向对方晃了晃。
“你竟然录音?你个死仆街!”凯文气得额角青筋暴现。
“其实我只录下你刚才这一句话。”溪望狡黠笑道,“不过已经足够了。”
凯文被他彻底打败,垂下头沮丧道:“好吧,你们想查就查吧!反正只是宗劫杀案,也没什么好查的。”
详细的法医鉴证报告要过几天才有,故此就算凯文不阻止两人参与调查,他们现在能得到的支援也不多。不过至少在解封之前,他们能在案发现场调查,也算是聊胜于无的配合。
溪望仔细观察现场地面的情况,尸体虽已经运走,但伏尸的位置有粉笔画出的人形图案,血迹、鞋印及证物掉落的地点均用粉笔圈出,能清楚看见一切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事物。
根据鞋印及血迹的位置判断,凶手应该曾与死者jiāo谈,因为他们其中两对鞋印鞋头方向相对。随后凶手突然袭击死者,并追打逃走的死者,最后终于以锤子敲破死者的后脑。死者随即倒地不起,凶手丢弃锤子搜掠死者的身体,将手机及钱包内的财物夺走。
事发时,有几名上班族在后巷的另一端抽烟,并目睹案发经过。据他们jiāo代,当时的情况跟溪望的推断差别不大。因为目睹者与凶手的距离略远,且为保自身安全没敢靠近,所以并没看清楚凶手的相貌。只知道凶手是个三十岁左右,身形健壮的亚裔男子。
单凭现有信息,要在拥有七百万人口的香港寻找凶手并不容易。或许只能等鉴证及法医的报告,希望能从当中取得更多信息。
“这是一宗劫杀案,凶徒一次得手必定会有第二次。只要他再次犯案,我肯定能将他拘捕。”凯文再次恢复嚣张的气息。
“凶手犯案越多,留下的线索就越多,自然更容易暴露身份。”溪望瞄了他一眼,又道,“但是作为警察,你的职责好像是保护市民,而不是拿他们当诱饵。若未能在凶手再次犯案之前将其拘捕,那你跟保安有什么区别?”
“你……”凯文为之气结,但又没敢骂他,强忍怒火道,“那你又有什么办法找到凶徒?”
溪望淡然道:“如果这是一宗劫杀案,凶手肯定会将死者的手机出售。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手下浪费时间,沿路询问市民是否有目睹凶手逃走的过程,而是从手机回收方面入手调查。”
“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这个我早就想到。”凯文露出高傲的笑容。
溪望狡黠一笑,又道:“不过,我认为这是一宗仇杀案,凶手肯定不会将手机出售,所以我会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
“这方面我已经查过了,死者在香港无亲无故,就只有几个朋友。他既不是黑社会,平日亦没跟别人结怨,哪来仇家找他寻仇?”
“既然大家的调查方向不一样,那就各自调查吧!”溪望向他挥手道别,准备跟安琪离开,却发现安琪正望着远处发呆,便问她怎么了?
“你看。”安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