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寄回家里给别的女人花。她说这也没办法,她女儿有病,需要长期看医生,得花很多钱。如果她不寄钱回家,丈夫就不管女儿了。
这时候,仙蒂的手机响起,她没接电话,而是挂线后再打回去。她说是家里打来的,家里打长途很贵,自己打回去要便宜很多。她跑到客厅另一边讲电话,说的是家乡语,叽里咕噜地连续说了一大堆,我们一句也没听懂。
之后,我就跟姐姐回到房间,她说首饰戴着有点不自在,全都取下来放回首饰盒里,再将首饰盒放到窗台上。
今天晶晶进来给宝宝洗澡时,我记得首饰盒还在,但刚才从医院回来就发现不见了……
按作案时间推断,给婴儿洗澡后曾独自进入主卧室的阿珍嫌疑最大。毕竟她没能为独自进入主卧室做出合理的解释,难免让人怀疑她给婴儿洗澡时,发现窗台上的首饰盒,因而起了贪念。
但是,如果她只为求财,又何必将婴儿扔出窗外?这不但对她毫无好处,反而使罪名较轻的“盗窃”变成极其严重的“谋杀”,从而引起警方高度重视。这当中难道另有隐情?
正当溪望琢磨这个问题时,晶晶走进客厅并不停地叫仙蒂的名字,还向他们问道:“你们有看见仙蒂吗?”
芷珊答道:“没看见呀,她不在这里。”
“这么晚她跑哪里去了,我还有事要jiāo代她呢!”晶晶一脸不悦,以手机拨打仙蒂的号码,片刻后怒道:“竟然拒接我电话,想造反呀!”
“她不是造反,而是挟带私逃。”溪望瞬间明白仙蒂出走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偷走首饰的人是仙蒂?”芷珊面露讶异之色。
溪望点了下头,说:“我想在晶晶离开后,进入房间的人不是阿珍,而是仙蒂。她昨晚知道晓雪买了首饰,而且她打电话回家时是坐在客厅的另一面,位置正好能看到主卧室里的情况。也就是说,她看见晓雪将首饰放在窗台上的首饰盒里。”
“是耶,她打电话时坐的位置,的确能看见房间里的情况。”芷珊连连点头。
溪望继续道:“还有,刚才她应该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但我到来后却没有看见她。我想,她应该是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偷偷溜走了。”
晶晶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况,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仙蒂一回来就跑进厨房,出来后就说要去扔垃圾,之后就再没看见她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明明没什么垃圾,她为什么还要特意跑一趟。”
溪望分析道:“她大概是把首饰藏在厨房,那是她工作的地方,其他人一般不会翻弄厨房里的东西,是最好的窝赃地点。”
“现在该怎么办,不把她找回来,我怎么给晓雪jiāo代呀!”晶晶急得直跺脚。
“你先别急,香港就一个巴掌大的地方,更有严格的通关制度,她是跑不掉的。而且她不是本地人,应该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藏匿。”溪望顿了顿又对晶晶说,“如果你知道她在香港有哪些比较要好的朋友,或许能更快找到她。”
晶晶急道:“她在香港没几个朋友,平时就只有一个同乡姐妹过来找她。但我不知道那人的联系方式,只知道应该是住在附近。”
“如果是这样,恐怕得多花点时间。”溪望不禁皱眉。
他皱眉的原因不仅是为寻找仙蒂的下落,更为阿珍撒谎一事感到疑惑。如果进入主人房的是仙蒂,那么阿珍为何要替她隐瞒,甚至不惜使自己身陷囹圄?
套用无相法则第二条,阿珍损伤自己利益,必定是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或者防止自己受到更大损失。以此推断,可能xìng有两个:一是阿珍也参与行窃,故意让仙蒂脱身,以便对方能尽快销赃及跟她分赃;二是她有把柄被对方抓住,被迫为对方圆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