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许多人,会遇到很多人,甚至只属于,该为他担忧的那一个。」看着屏幕,他静下来,许久无法打字。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他缓慢的敲下这一句,「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有可能。」
敲着桌子许久,他还是发出这封信。
几分钟后,就收到回信了。「除了你以外?」
咬紧牙关,他回,「除了我以外。」
隔了两个钟头,他收到十三夜最后的讯息。「我明白了。」
就这么几个字,却像是在他心底穿了个大洞。他想回信,告诉十三夜他所有的心情,或者打开实验室,冲出去找她。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在桌前抱着头,忍住翻绞的心痛。
液体的分析报告出来了,他张大眼睛。转头看着容器内的无虫,在重复的攻击和防御中,无虫被消灭殆尽了。
但深刻的恐惧抓住了他。这份报告...到底可以jiāo给谁?他隐约知道林靖和柏人的意思,但他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用倚赖天赋,可以消灭无虫的兵器。
他将容器摧毁,若无其事的走出实验室。
一郎和驷贝看到他都瞪大了眼睛。「老天,你居然可以活着走出来!」
圣耸耸肩,「累死了,我要回家洗澡刮胡子。若有人来问报告,就说我把报告e-mail出去了。」
「...我没看到啊。」驷贝翻着档案。
「网络好像有点慢。」圣挥挥手,「你们先查一下网络吧。」他走了出去。
没触动任何警报,他平安的离开红十字会,因为他实在太了解红十字会的警卫配置和诸多防护。
这是第二次了。他自嘲的笑笑。第二次的非法脱逃。
他从容的穿越许多有形无形的警戒和岗哨,回到自己的家。途中他经过托儿所,已经发现十三夜不在里面。
微微皱眉,他敲了对门。没有反应。
这个时候的他,并不是特机二课的组长圣,而是返回当初在黑街打滚看尽污秽的神敌后代。火速的用意念侵入十三夜的家中,确定她人不在里面。
但另一个女xìng急速的靠近中,影子却意外的薄弱。
「老天,圣?你跟痊愈者jiāo往我不反对,但你们在搞什么?」那位丽人气势夺人的走过来,双手叉腰,「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拐我的痊愈者私逃的?拜托,你这是知法犯法!快把她jiāo出来!」
「...王小姐逃了?」圣微转过头。
「对。她逃了。」她很不耐烦,「搞什么?我跟她说过很多回了,那不过是过敏,她天天紧张兮兮的,不知道在紧张什么。结果居然不告而别!根据痊愈者保护条例,她这样是犯法的!她事前已经跟红十字会签订不得随意移居的条约,现在这样是违约行为...趁我还没回报上去,快告诉我她的去处!」
「叫什么名字呢?」圣迷人的一笑。
「林玉琴。」她抱着双臂,「圣,你发疯了?十年前我们还同事过。」
「监护人名为社工,事实上是红十字会埋在小区的最前线。」圣的笑更深了一点,「如果你是我认识的玉琴,怎么会不采取行动?」
他直视着林玉琴的双眼,「因为记忆虽然可以夺取,但种进灵魂里的符阵却不能,对吗?所以无法追查堕天使的行踪,只能问我...所以不知道,事实上我被通缉了,对吗?」
紧急的,圣将头一偏,锋利如刀的爪子正好chā穿了他背后的铁门。林玉琴神情扭曲,却有种狰狞的绝艳。
「她在哪?」咬牙切齿的,林玉琴挤出这三个字。
「如果先告诉我名字的话。」圣粲然的微笑。
她也跟着笑,艳色更深。「我忘了。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