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站了起来,「下班了?」
她在等我。圣的心紧绷起来,接近痛苦的甜美。但不行,不可以。永远不可以开始,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早点睡吧。」他转身,「晚安。」
「我睡了足足十年,早点睡?」十三夜的语气有些自嘲,「你吃了吗?」
圣好一会儿没有答话,「…还没。」
「去吃饭好吗?」十三夜不敢看他,脸颊的酡红更深。
「…好。」
她关灯锁门,羞怯的跟在他身后出来。路灯下,她的红晕应该褪了,但穿着短袖的手臂却有着密密麻麻的小点。
嫣红着,像是打翻了胭脂。
「这是什么?」圣拉起她的手臂端详着。
十三夜窘迫起来,「…过敏而已。我给红十字会的监护人看过了,她说我体质敏感,开了yào给我吃…」
圣没有放开她的手臂,「唯一的过敏源应该是病dú零。」
「跟病dú零有关的一切都会让我过敏。」十三夜轻夺了一下,圣惊觉了才放手。她穿上小外套,遮住手臂。「死亡后的组织、轻微污染的粉尘、甚至是疫苗。你知道的…灾变后人间几乎都被病dú零侵袭过。」
「被无虫侵袭过。」圣温和的纠正她,「我明白。在红十字会居住在无菌室…」
「重返人世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十三夜掠了掠头发,「医生说,我早晚会产生适当的抗体,很快就没事了。」
「对,一切都会没事的。」圣温柔的笑笑。却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
圣花更多的时间祈祷,希望能够缓和这种心神不宁的状态,但收效极微。
他试图错开上班的时间,但他发现自己会一大清早站在空无一人的托儿所前发呆,眷恋的回望十三夜的阳台,虽然她应该还在沈睡。
他试着加班到极晚,但半夜两点经过托儿所,居然还有盏小灯亮着。
「…不用等我。」
「我没在等你啊。」十三夜笑着,眼下有着熬夜的疲倦,「刚在准备教材。」
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被十三夜的监护人撞见,很快的传遍整个红十字会。
特机二课的人对这位长官又敬又畏,顶多私下谈谈八卦,但阿默不但是圣的副手,还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自从娶妻生子之后,巴不得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所以他也很大剌剌的闯进圣的办公室。
「喂,是不是兄弟?jiāo女朋友都不讲的啊?几时结婚?早点给我们预备红包的时间嘛!」
正埋首报告的圣瞥了他一眼,「雪山那桩疑似疫病感染你去处理了没有?我还没看到你的回报。」
「疫个鸟啦!」阿默不耐烦的把档案往他面前一摔,「食物中dú也让老子这样奔波?有没有搞错啊?!喂,你别想转移话题。你真的把了堕天使唷?」
「我没把任何人。我娶了工作当老婆。」他仔细的比对阿默给他的档案和计算机数据。
阿默皱紧眉,「你在怕什么啊,圣?你这样很不健康,不结婚就算了,连女朋友都不jiāo?你知道过度压抑会导致心理变态?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圣叹了口气,抬头看他的老朋友。「我不是处男。如果你很在意这个…我不是。我没练什么童子功或发终生誓,或者复古到出家了。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如果雪山的案子结了,嘉南那儿似乎有力场不稳的现象,你若没事干就去那看看吧。」
阿默揉了揉鼻子。这个圣真是…自己把八卦讲完了,他还有什么好问的?「你干嘛不派我去帮林靖他们?听说他们那儿很棘手…」
「自然有东南亚分部的会协助。」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