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为了不让偷偷告知自己实情的薛姨受到牵连,所以代珊珊从始至终未提她半个字。也正是这个原因,连岩石都不知道薛姨曾去过医院。
后来,代珊珊大闹导医台,又从主任医师那里证实了薛姨的话后,代珊珊疯了般冲出医院,随即打车到了代胜财的总经理办公室……其实,当时薛姨并没有走远,她为了看个究竟,所以偷偷跟了过去。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显然超出了薛姨的预想,谁也没想到代珊珊会跳楼自杀。薛姨当时错愕万分,在楼顶下小心眺望着……突然,楼顶的身影飘了下来,伴随着“嘭”地一声,代珊珊落在了地上,看着那鲜红的血液慢慢流淌开来,薛姨怔住了。
再到后来,又看到代胜财跌跌撞撞跑了下来,他跪在地上,哭得异常伤心。薛姨心中刚刚涌出的愧疚感突然dàng然无存,甚至心中还多了一丝解脱和快感……也巧了,当时她站在人群中戴着帽子和口罩眺望时被岩石看到了……可惜,岩石的意识在慢慢模糊,所以才只记住了那双眼睛。
岩石显得有些痛不yù生,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薛姨:“这些事情关珊珊什么事,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薛姨的脸上满是悲戚:“你有没有想到我那可怜的孙女,还有我暴死的儿子,以及到现在都杳无音信的媳fù!这可都是代胜财害的啊,他该死,他真的该死!”声音丝丝透血,薛姨似乎瞬间苍老了10岁:“可,可是……我也不知道喝了那水代珊珊会去跳楼啊!那个男人说水里没什么成分,就是yào物,他说喝了这个后身体会酸痛,会在家养几天就会好。这样做,就是让代胜财乱了方寸,他才好出一口当年的恶气,并且搜集他犯罪的证据……”
屋内,再次陷入到莫名的沉寂中,岩石和薛姨各怀心事,他们看着窗外黑洞洞的天空,呆坐良久……窗外,似乎代珊珊和白雪正在望着自己,眼睛里含着幽怨和怒气……岩石不敢再看,他收回目光,盯着薛姨苍老的容颜,声音发涩:“现在,簪子在你的手中?”
“簪子?”薛姨迟疑,随后便回过神来,只见她轻轻摇头:“我确定簪子是我当年丢失的物品,但我并没有拿回来,而是又把簪子放回到依灵的枕头底下,我想等她醒来后再说……可现在簪子居然不见了,我也很纳闷,究竟是谁把它偷走了?”薛姨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透着嘶哑。
听了这话,岩石心中一颤,但更多的却是疑问:“过去了这么多年,簪子怎么会一直在依灵的手上?”是啊,当年依灵被偷走的时候才一岁多,即便是小孩随手抓在手里,可过去了这么多年,它还完整无缺地保存下来,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薛姨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不解和纳闷:“记得小时候,我有时候会拿簪子逗孩子玩儿。那天我出去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孩子睡着了,簪子还握在手心里……等我回来后,孩子没了,家里乱成了一锅粥……现在看来,簪子或许一直被孩子握在手心中,至于孩子被拐卖后又被谁收了起来,那就无从知道了,难道是依灵的养父母?”
提起依灵的养父母,岩石的眼睛里能冒出火来,他握紧了拳头,气道:“那是一对畜生,绝对不是他们。”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岩石的话锋一转:“对了,那天当您看到依灵的养父母时,你们的神情都有些异常,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薛姨轻轻摇头,叹气:“当时我已经知道依灵是我丢失多年的孙女,所以曾偷偷找过他们,想聊一些当年的情况。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我并没有说出我和依灵之间的身份,只是侧面打听了一些事情。比如当年依灵是谁卖给他们的,人贩子长的什么模样等等,或许这些话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所以才对我有所防备吧。那天恰巧在大厅碰到,他们就赶紧带着孩子走了。”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