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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次死别的伤痛,以及坐上那天下最能动摇人心的龙椅,都没能夺去他那颗赤子之心。

    而现在,他正用一种轻描淡写又天经地义的语气,大喇喇地把这颗赤诚的心坦露在自己面前……

    梅长苏不知不觉地红了眼圈,嘴唇张合了几次,觉得自己也该说点什么来回应这份纯粹而磊落的感情,比如告诉他自己也定会和他同甘共苦,纵千夫所指,斧钺加身亦绝不改分毫;告诉他与群臣的赌约自己一定会赢得堂堂正正漂漂亮亮,定不会给人口实去笑他yù令智昏识人不清;告诉他,听了他今天在朝上说的那番话,自己其实很高兴……

    但似乎什么言辞在此时都显得潦草浅薄,都无法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他胸口勃勃鼓动的情愫。

    仿佛需要更直接,更亲密的表达方式。唇齿相依,呼吸相融,肌肤相贴,抹去两人间所有的距离,只要拥抱得足够紧密,那么即使不说出口,他也一定能懂的吧?

    梅长苏忽然竖起右手食指,虚点着萧景琰的鼻子道:“昏君。”萧景琰错愕间就见他又指指自己,道:“佞幸。”然后转头看看窗外,叹道:“风清月白,如此良夜,岂可辜负?”说着站起身来微微一笑:“皇上,来做点昏君和佞幸该做的事情吧。”

    说完径自转身朝内殿的寝宫走去。萧景琰的思维还停留在朝臣和赌约之上,一时没能领会他的意思,愣愣地看着他背影隐没在垂地的帘幔之后。

    “还不来?”

    紧接着清越的嗓音自帘后传出,萧景琰猛地站起,展开轻功蹿了过去身法之快,若是献王殿下见了定会感动不已:原来七弟当日曾经手下留情啊。

    昏君和佞幸纠缠着滚倒在龙床上,衣裳尽褪,让昏黄的烛火给赤luǒ的肌肤镀上一层朦胧的微光。

    梅长苏翻身压住萧景琰,双手撑着他肩头直起腰,用力眨了眨因为刚才的亲吻而视线模糊的眼睛,凝目细看。

    萧景琰身上有不少伤痕,其中绝大多数是他不曾见过,不知来历的。可他从来没问过,分别的那十二年时光他们各有各的艰难与挣扎,他不希望萧景琰追究他的每一步是如何跨过,将心比己,他想景琰也不会想要跟他细数这每一条伤痕的由来。

    但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比如他左胸上的这一道剑伤,再偏过去两寸就是心脏,当时的情形有多凶险?他是不是又强撑着直到打退了敌人,才肯让人扶他去裹伤?

    手指沿着胸口滑向他肩膀,他记得右边的肩胛上有一处微微凸起的圆形,那是从背后shè来的箭矢所伤。他当时,背腹受敌吗?

    还有……

    “小殊!”手指被一把握住。萧景琰的呼吸已变得粗重,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带着疑惑。

    “景琰……”梅长苏叹息般的唤了他一声,俯下身把嘴唇贴在那处剑伤上,然后微微探出舌尖,近乎虔诚地描摹舔舐。

    “呃……”萧景琰发出一声类似痛楚的低哼,在他身上游走的双手变得沉重急迫。当梅长苏的嘴唇移向另一处伤痕时,萧景琰终于忍无可忍地捏住他下颌迫他抬起头,半抬起身体凑上去狠狠吻住了他,把那作恶的舌头勾进自己口中用力吮吸,抵死纠缠。两人都已勃发的yù望蹭在一起,萧景琰脑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平日在情事上总是被动含蓄的小殊今天为何如此热情主动?莫非自己在朝上说了那些话,他其实也是高兴的?

    但他已无暇细想,反手在床头上摸索,可不知是因为太急切还是今日姿势别扭,摸了半天竟没摸到床头小屉的把手。

    “小殊,拿脂膏……”萧景琰在亲吻的间隙中粗喘着挤出一句,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梅长苏探手拉开小屉,从里面胡乱抓出一个小瓷盒,朝他手里一塞。萧景琰觉得触手和平日似乎有些不同,但此刻哪有闲心去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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