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被中伸出,抓住被子边沿慢慢下拉,接着露出一双愤恨地眼睛,狠狠瞪了萧景琰一眼,才道:“飞流,你先出去一下,等会儿苏哥哥叫你。”
飞流老大不高兴,反对道:“上yào,飞流会。”
梅长苏更是窘迫,他颈边胸前的那些印记是万不能让飞流看到的,只得哄他道:“苏哥哥有要紧事和皇上说,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偷听。等会儿苏哥哥给你折只大大的孔雀,好吗?”
飞流知道苏哥哥和水牛商量事情时通常是不让旁人听的,又听到等会儿给他折孔雀,立刻兴高采烈地“嗯”了一声,一闪身就不见了。
萧景琰拿起yào坐到床边,微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梅长苏瞪他一眼,扭头不理,萧景琰摸摸他的额头,觉得是略有些热,但也并不太烫手,心下稍宽,便yù揭开被子看他伤口,梅长苏却死死拽住不让,瞪眼道:“你干嘛?”
萧景琰已十多年没见过他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声音中却尽是自己都没觉察的温柔:“盖着被子,怎么上yào?”
梅长苏情知拗不过他,不情不愿地蹭出被子,半坐起来。身后那处兀自火辣辣的痛,他也不敢坐实了,只得斜倚在床头,拨开披散的头发露出肩头,嘟囔道:“一点小伤口,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萧景琰一边给他上yào,一边道:“你还敢说?昨天那样不管不顾地朝兵刃下扑,不要命了么?要是哪个禁军武艺不精反应稍慢……”
梅长苏打断他道:“皇上随身护驾的禁军,岂有学艺不精的?倒是你,昨天已是第二次不顾天子之尊以身犯险了,都当了三年皇帝的人了,还这般莽撞胡来!不知轻重!”
萧景琰知他指的是自己把他护在身后的事,苦笑道:“罢罢罢,我总说不过你,总之以后你不许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我也老老实实让人护着,行了吧?”
二人说话间,肩头的伤口已包扎妥当,梅长苏一拉被子就要缩回去,却被萧景琰一把拉住,道:“翻过去趴着。”
梅长苏惊道:“又、又干什么?”用力拽住被子,萧景琰低声道:“高湛刚才说,你是第一次……既然发烧多半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梅长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断然道:“我没受伤,不用看!”萧景琰哪里肯信,也不再和他嗦,双手齐出,梅长苏只觉眼前一花已脸朝下趴在床上,咬牙怒道:“萧景琰!你用擒拿手对付我?!”
身后一声轻笑,萧景琰一边扯开他被子一边道:“你若早点这样喊一声萧景琰,我立刻便知你是谁……”他话未说完忽地抽了口气,低声道:“……我竟忘了你背上的伤。”
梅长苏这才想起自己背上还有几个没痊愈的伤口,昨天那一通折腾想必结痂被蹭掉了,难怪刚才泡在水里觉得刺痛,他浑不在意的趴回枕上摆摆手:“不过掉了几个疤,擦点yào就好了。”
萧景琰不说话,双手轻轻分开他臀瓣,梅长苏毫无提防之下惊得一躲,肌ròu牵扯之下那难以启齿的某处一阵剧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萧景琰看着那个又红又肿的小口直发呆,刚才高湛说得含蓄,他没料到竟会伤成这样。现在都这副状况,昨晚他有多疼可想而知……
梅长苏半天不听他出声,扭头就见他一脸懊悔心疼的表情,顿时明白,伸手推了推他道:“好啦,不是上yào吗?”
萧景琰拿起那个青色yào瓶,挖出yào膏轻轻抹上,梅长苏虽觉青天白日光着身体让他在那个地方上yào太过难为情,但知他心疼自责,也不好再别扭,只得把脸埋进枕头里装死。
一时上好了yào,萧景琰取了干净衣服来给他穿好,又拿几个软垫给他靠着,就准备去唤人煎yào,梅长苏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