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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三日还是四日?”白庞:“……三日,三日即可。”谷嘉诚垂眸默了片刻,沉声问:“可有调养的法子?”白庞亦默了片刻,答道:“您晓得,圣上的病是有些年头了,但其实又算不上病,从脉象看,圣上不过是肾器弱了些,却不知为何……如今乍然欢好,总要循序渐进,边节制边调理,方才不至于伤了根本。”

    谷嘉诚点头,道了句有劳,白庞却湿透了后背褂子,只不晓得自己通晓这么多皇秘yīn私,还能不能得个善终。

    伍皇就这样在大将军府悄悄住下来养病。恰巧连日有雪,到第三日,皇帝召来顺儿察听宫中之事,顺儿说,皇后每日皆拖着病体来玄宸殿问安,纵然被挡门外亦风雪无阻。另一位风雪无阻的是平南郡王,比皇后更甚的是,这位郡王每每要在玄宸殿外站上一个时辰。

    伍嘉成脱口道:“堂兄的腿可不好!”床边谷嘉诚面色寡淡道:“圣上,平南郡王乃臣属,请注意您的用语。”伍嘉成斜睨了他一眼,大概尤觉不够,脚丫子从锦被里伸出来又踢了他一下,却被谷嘉诚迅速擒住了脚握在手心,伍嘉成试着往回缩却没缩回来,嗔道:“大将军,莫放肆。”

    谷嘉诚抬眼看着他,面无表情说:“圣上好没良心,明明昨夜还唤人家小卿卿。”

    伍嘉成:“……”

    顺儿更ròu麻更私密的事儿都见过听过,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瞧见主子调情。

    又过了两日,皇帝终于病愈临朝,临朝当天便摆驾平南郡王府,亲自去探望郡王。原来因日日冒着风雪问安,郡王又病倒了。

    瞧伍明瑞那苍白虚弱的样子,伍嘉成心中颇为不过意,他道:“堂兄身子本就不好,何必每日去请安。”伍明瑞笑了笑,轻声道:“成儿好了,便好。”

    伍嘉成让他那样温柔专注地瞧着,更添几分心虚,解释说:“朕是担心过了病气与堂兄,并不是存心不见。”伍明瑞笑笑说:“臣明白。”言罢伸出手在伍皇手腕上轻轻握了一握。虽隔着衣袖,伍嘉成仍感受到伍明瑞指尖的冰凉,这触感让他很不舒服,不自觉将手臂往后缩了缩,避开他的触碰。

    一瞬间伍明瑞垂下眼帘,再抬起时眸中依旧温柔似水。

    再几日后,热热闹闹的正月便过去了。到了二月,天气骤然回暖,朝堂之上也忙碌起来,春闱在即,已有周边郡县的举子们陆续抵京待考。

    平南郡王身子还未大好,皇帝却康健得很,每每在朝堂上总是面色红润。近来,朝臣们正为两件国事争论不休,一是春试由谁来主持,二是今秋是否依制大选。

    春试又分文武试,武试自不必说,当由镇国大将军主持。而文试方面则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太傅韩漱,另一派则支持平南郡王伍明瑞。

    韩漱乃当世大儒,亦为帝师,以其横溢才华,主持个小小文试自不在话下。而依惯例,春闱皆由亲王主持,如今亲王尽殁,有部分官员支持郡王,倒也说得过去。

    皇帝不肯表态,大将军亦奉沉默是金,这事儿竟吵吵嚷嚷半月有余仍未定论。而大选之事,则一开始即遭到大将军强烈反对。

    大将军如此旗帜鲜明地反对选秀,旁人纵然不同意也不敢明说,自此亦可瞧出大将军对朝堂把持之深。然而也不是全没有旁的声音,平南郡王即在朝堂上义正言辞地指出大选之必要,让皇帝务必三思。

    皇帝仍旧没表态,还是搁置。

    待平南郡王身子好些,往宫里去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几乎到了每日必与皇帝“私会”的地步,伍皇亦常常留他用膳,风头几乎盖过了最得“圣宠“的大将军,原先有些持观望态度的官员,也悄悄倒向了伍明瑞。

    春日里难免疲怠些,伍皇这日午觉睡得久,醒来时已至申时,进来服侍的翩翩说,郡王已经在殿外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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